让骆千帆的头脑微微发晕,望着她两腮的红霞不知不觉竟然出了神,热血就在年轻的身体里奔涌。
一瞬间,空气凝结了,左青竹望了望骆千帆,脸红心跳、呼吸困难,不禁红着脸低下了头,她的羞赧和尴尬雕刻出单纯可爱、未经世事的纯真。
骆千帆望着左青竹突然有一种久违的怦然心动的感觉。
两边又有悉悉索索地响动,骆千帆想起两地分居的乐天不禁触景伤情,默默地想道:感情的事情真说不清楚,像两边情侣这样,趁着能够在一起的时候就好好地爱一场,以后回想起青春的日子,也就有个念想,两地分居是否太苦了彼此?
这种想法很有些灰暗,骆千帆马上又暗骂自己:乐天还在柳城等待着自己,承担着孤苦的相思,自己却跟左青竹渐渐暧昧起来,真混蛋!
骆千帆扣心自问,他无时无刻地想着乐天,而且思念随着离别时间的增强而愈发浓重,却并不妨碍他的身体被左青竹吸引。
乐天常说:“男人的心可以分为几块,送给不同的人,而女人的心却是实实在在密密实实的一个整体,给了一个人,就很难容得下其他的人。”此时,骆千帆禁不住想:难道乐天所说都是真的。
……
“咳咳,吃饭吧。”左青竹红着脸说道。
“哦哦……”骆千帆轻轻干咳以缓解尴尬,忙说,“我这几天就帮你找个房子,搬走”。
左青竹又担心起房租来:“会不会很贵,我租这么个地方还花了两三百呢,再贵的话我也负担不起。其实,我平时住在发行站,住在这里的时候就带上耳机也能凑合,像这样……”左青竹把床头的大耳机拿过来戴在头上,把随身听打开,用音乐声遮掩两边的声音。
骆千帆这才明白,怪不得她枕头上放了一个大耳机。
匆匆吃完饭,两人慌忙“逃离”,返回发行站,远远地看到余德阳站在路边。与此同时,余德阳也看到了他们,尤其看到骆千帆和左青竹一起出现,脸上闪过不愉快的表情:“老弟,你也在?”
不知道为什么,骆千帆此时看到余德阳,竟然泛起一丝厌恶——难道自己像狗一样对左青竹起了“护食”的心吗?自己有了乐天,就别耽误人家了。
想到这里,骆千帆笑着问道:“余总粘得够紧的,又来约左站长吃饭?”
余德阳讪讪地笑:“找青竹聊聊发行的事情,上次你把2000份的任务压给我,我得想办法不是?”
“这么说你有办法了?余总做事敞亮。既然如此,你们聊着,我就不碍眼了。”
左青竹打心眼里不愿意跟余德阳有过多的交集,想拉骆千帆陪着:“等等,你的药还在我这里。”
从包里把药掏出来递到骆千帆的手上,关切地嘱咐说:“回去可别忘吃药,医生说了,这个一天三次,晚上再吃一次;这个一天两次,稍晚再吃,别弄错。”
说完药的事,又小声嘀咕道:“你别走吧,我不想跟他单独待着。”
骆千帆说:“他还吃人啊?我去给你看房子,找好了给你打电话。”
余德阳见两人嘀嘀咕咕,很不舒服,对左青竹说:“青竹啊,今天晚上约了几个朋友吃饭,都是老板,说好了要帮你订报纸,少说也能订个三两百份,所以今天晚上再忙也要腾出时间来出席。”
左青竹一看余德阳如此帮忙,实在不好推脱:“那……让骆千帆也跟着去吧。”
“哟,我还要接俩人,车上坐不开,要不然改天再请千帆兄弟吧。”余德阳面露为难说道。
骆千帆当然听得出余德阳的推脱之词,说:“你们聚,我有事,想去也去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