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贬低于我,又跟我什么关系?有本事,他们别用我卖的纸,受了伤,别用我卖的金疮药!”
她的话中充满了毫不掩饰的鄙夷,“不过是一帮傻叉罢了,学着圣人的道理,却最爱做畜生不如的事。”
“畜生不如的事?”狄国公不由得好奇地问。“那你说几件出来,我听听?”
颜小熙挑唇一笑,“‘万般皆下品,惟有读书高’,士农工商,‘士’要放在前边。这些读书人,自己认为自己就高人一等。他们吃着女人的饭长大,反说女人是下等人,给女人立了一大堆狗屁倒灶的规矩。这不是畜生不如吗?”
“农民种粮食给他们吃,他们看不起农民。裁缝做衣裳给他们穿,工匠盖房子给他们住,他们看不起裁缝、工匠。商人贩卖米、面、油、盐供他们生存,他们却口口声声说商人逐利,拼命地贬低欺负商人。这不是畜生不如吗?”
“千里做官为吃穿,他们若是真的那么高尚,就别拿俸禄啊!无数官员前赴后继地成了贪官污吏,却指责嘲笑那些辛辛苦苦地用自己的双手养活自己的小老百姓。”
她忍不住嗤笑出声,“天底下还有比这更滑稽之事吗?‘国子学’的那些学子若是当真那么正义,当日我对安亲王出手的时候,怎么没人站出来为安亲王求情?怎么没人站出来同我辩理?事后怎么没人去我家门口丢臭鸡蛋?”
“只敢躲在背后用两片嘴唇和一条舌头议论我一个姑娘家,都是些什么东西?难怪每隔数百年便会有一次朝代更迭,治理国家的都是这种人,不亡国等什么?”颜小熙不屑地道。
“多少寒门学子,肩不能担担手不能提篮,却不事生产,只知道两耳不闻窗外事地读死书。他们说自己孝顺,却让年迈的父母供养他们,让糟糠之妻养活他们。一个大男人,连自己都养不起,还能指望他做官治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