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这会儿却忍不住欢喜这咚咚的声响,他们很健壮,也很健康!”
归娴呼出一口气,慢慢放松下来,“平时被他们踢得狠了,倒是希望他们能消停些。”
“将来,这两个小崽子,少不得和离觞一样调皮。”
“离觞小时候竟是调皮的?”
“不只是调皮,坏着呢!”古云姬坐起身来,“那会儿重楼、逸痕,逍遥他们都欺负他,他虽然个头儿小,却天不怕地不怕,拼了命地和他们打……”
说着,说着,她便又有些疲累似地,长叹一声。
归娴看着她微怔,却是这才明白,古云姬也是打心底里疼爱过离觞的。
只怕是看着那么顽强的小生命,任何铁石心肠的人,都忍不住为之心生怜惜。
“没想到,长大了,还是没一个安分消停的,也从不知低头悔过。到现在还因为勾心斗角被罚跪,哀家管了他们千百年,耗尽心血,如今,哀家这张老脸,也被这些不孝的蠢东西给丢尽了!逍遥当储君的话不过刚说出去,便闹出这样的乱子,所幸还没册封,否则,一场立储,紧接着便是废储,天下人都看足了笑话,百官们明儿又会议论,我夜氏皇族的气数尽了。”
这样沧桑的口气,归娴也曾从她口中听过,却第一次这样清楚地感受到她的绝望与寒心。
她忍不住握住她的手,“皇祖母,您别劳神那些了,这些时日朝堂无事,就多歇息着吧。”
古云姬看着她暖热纤细的手,自嘲地笑了笑,眼眶里就委屈地滚下两行血泪来。
“哀家是最疼妙戈和菱纱的,这么多年她们从没有对哀家说过什么‘皇祖母,您累了,歇息吧’……其他人孙儿孙女竟也不曾说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