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却在姐姐怀里,始终关注那男子,他从龙椅上起身,朝着她们走过来时,她寂冷的心,似忽然有了跳动……
她说,“云姬,朕叫御医给她瞧瞧吧!”
她忙站稳,调皮地说道,“臣女古云荻,参见陛下,臣女只是想让陛下发现云荻,所以装晕的。是姐姐大惊小怪了。”
男子宽纵笑了笑,没有追究她的调皮,反而担心地看姐姐。
“朕倒是没被你吓到,反而是云姬太紧张你,连朕看了她许久,都不曾察觉。”
那一刻,她第一次憎恨自己有个姐姐……
后来,他们大婚,她也被淹没在仇恨里,却又不得不碍于父母之命,帮姐姐在宫里争宠。
终于,那男子被她骗到了床榻上,她叫丫鬟诓骗姐姐,那一幕,似不经意地撞见。
姐姐却含着泪,反而安慰她,并跪在男子面前恳求,“事已至此,恳请陛下给妹妹一个名分。”
可,那男子册封姐姐为后,只给她一个郡主的头衔作为安抚,又送她这么多无人能得到的厚礼,还时常来探望她,她欢喜地昏了头,许久之后,才发现,他从未再做过任何逾矩之事。
可是,所有人都认定,她夺了姐姐的男人,她抢了姐姐的爱……
后来,他得了病,奄奄一息,她潜入他的寝宫,他只是冷冷地看着她。
“朕允许你杀了朕,也允许你的毒蛊噬尽朕的心,但请你助云姬与魇儿稳住皇位!”
那一刻,她发誓,叫那男子,纵是死了,亦不得安宁。
“君诺,起来吧!”
“谢祖母。”
跪在她面前纯银钉板上的冷君诺,冷汗如豆,痛苦地两手撑着地面,因那遥遥传来的歌声,身躯不经意间已然稳稳撑了许久。
*
皇宫里,古云姬端着茶盅,静听着那歌声,嘲讽地摇头笑了笑。
“那丫头心思剔透,做不出什么蠢事来,不过就是去冷家拜访探望罢了,冷家的人吃了雄心豹子胆,也不敢吃了她呀!”
说着,她对一旁的夜明钺与花错说道,“你们回去吧,离觞已经带她回家了。”
夜明钺呼出一口气,给花错递了个眼色,这就朝外走。
花错却不敢造次,先给太后跪下,行跪安礼……
古云姬瞧着夜明钺不羁的背影,砰——一声搁下茶盅,沉声唤道,“明钺,你学得规矩都喂了狗么?!”
夜明钺无奈地一阵咬牙切齿,转身回来,在花错身边跪下,“皇祖母您歇着,孙儿告退!”
“既然来了,就见一见那女子吧!”
夜明钺顿时有种不祥的预感,“那女子是……哪个呀?”
“还有哪个?自然是冷家送来的。”
花错侧首,送上一脸同情。
夜明钺气恼白他一眼,不禁后悔与他闯来这里,“皇祖母,孙儿没打算成婚……”
古云姬说完,给一旁候命的金弄月摆手,“去,把那丫头带出来,收拾的好看些,免得咱们钺皇子的眼皮沉,撑不起。”
“是!”金弄月似笑非笑地看了眼脸色菜绿的夜明钺,忙出了寝殿去找林睿怡。
“都起来吧!”古云姬慵懒地歪靠在凤椅上,瞧着花错一脸歉疚的样子,不禁笑了笑,“花错,你有日子没见十三了吧?可想回到他身边?”
“回太后的话,早上刚见过。”
“归娴与哀家提了一句,说你在她身边,总觉得委屈,因古千绝时不时的不见踪影,保护她担子落在你一人身上难免不公,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