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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质是什么东西?”
这问题,夜离觞曾问过。
当时问时,不觉得怎样,听冷焰这样一问,才觉得……这个问题太蠢。
果然,归娴又道,“素质是个非常有趣的东西,它还有一个名字,叫涵养,另有一个名字,叫好品德!”
冷焰顿时涨红了脸,起身便朝着她抱歉鞠了一躬,拂袖而去。
夜明钺不可置信地咋舌,“嚯!这老狐狸不错呀,竟然给你贺兰归娴行礼鞠躬?!”
夜离觞优雅端着茶盅,送到归娴唇边,顺势在她唇畔偷得一吻,“爱妃这张嘴天下无双。”
“殿下过奖!”归娴借着他的手喝了一口茶,便顺势倚在他怀里。
夜离觞搁下茶盅,便勾住她的下巴,俯首一点一点轻吻着,哑声提醒道,“爱妃,刚才我们似乎还有事没做完。”
“嗯。”归娴抬手勾住他的脖颈……
夜明钺瞧着两人如胶似漆地腻在一起,又忍不住咳嗽,“买卖官职,恐怕不妥吧!”
夜离觞只得暂放开归娴,指尖却贪恋着她腮畔的柔滑,缱绻摩挲。
“妥不妥的,那是冷焰的事,只要挨不着我们就好。”
“可是,万一他到了父皇面前,说这馊主意是归娴给出的……”
归娴道,“他若这样说,我便把今日的事细述一遍,父皇精明神武,还能把它断成一桩冤假错案不成?!”
“万一父皇他真就……”
夜离觞已然隐忍煎熬到极点,不耐烦地提醒,“明钺,你能不能先出去?”
“不能!”他对那女人也爱到不行耶,凭什么出去呀?他可是巴不得他们和离。
夜离觞皱了下眉头,直接打横抱起归娴,出了花厅,走向寝室……
宽大怀抱,像是一汪海,归娴脸儿贴在他胸膛上行,听着他的心跳,溺水了似地,面红耳赤地喘不上气。
夜明钺在花厅的椅子上坐下,听着寝居的房门开阖,心……忽然绞痛起来,宝石似地双瞳,幽幽变成了深冷的血红色。
“贺兰归娴,为什么我们相遇这样晚?为什么我们要阴差阳错地彼此伤害?为什么你要爱我哥?他并没有我好……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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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焰倒是一点就透的。
一早,血族王夜魇刚刚坐上龙椅,殿前护将便进门跪下。
“陛下,冷焰在殿外求见!他带了白箱金银珠宝二十箱,另,带了一位女子,说是他侧妻家的外甥女……”
夜魇俯视仍跪在地上的百官,若有所思地笑道,“众卿平身。你们谁能猜到,冷焰为何事而来?”
众官员无一人开口。
夜魇反而笑了,“真话不敢讲,假话也不敢说,咱们血族的朝堂,真是每况愈下,若是再多一个冷焰,少不得再出几位谋逆之徒。”
话说完,他还是对护卫摆手,“既然亲家来了,就宣吧!”
冷焰带着金银珠宝和美人儿上殿,朝着夜魇行了礼,却状似胆怯地不敢起身。
“启奏陛下,焰昨日前往恒颐王府,探望离觞,离觞说要举荐焰为官,但焰自认为无才无德,不敢自傲,遂婉拒谢绝。
恒颐王妃却道,近来北疆旱情,战事频发,加之封后大典,国库势必亏空严重,因此,她建议焰前来买官。
焰自认为家宅还算殷实,几箱珠宝首饰,实在难登大雅之堂,因此,焰甄选了族中美人儿,想将她赠予明钺皇子为妾,如此,焰与陛下也便亲上加亲了。”
夜魇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