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枚玉坠,听得外面的行礼声,他忙把玉笛收在袖中,沉了沉气,舒展眉宇,起身迎出来。
“今日回来这么早?”
归娴气怒交加,二话没说,就把画拍在他胸膛上。
“这笛子是不是你的?”
夜离觞不动声色地看了看画,跟着她进入殿内,忙倒了一杯水,给她放在手边。
“这笛子与我的的确相似……谁又气着你了?爱妃怎一脸不快?”
见他笑着避开问题,归娴直接起身,这就搜身找笛子。
夜离觞只得平举手臂,任由她找。
笛子找到了,坠子却不同,从前是与笛子匹配的玉坠,现在却是紫红玉坠。
归娴狐疑盯着笛子良久,心似落在了地上,摔得七零八落。
见她神情不对,夜离觞把画铺在桌面上,“爱妃,这画是谁画的?”
他既然这么快换了玉笛的坠子,何必明知故问?!
“是良贵妃画的。”
她抽了画纸,细细叠起来,收在怀里。
“我觉得这男子像你,这笛子也像你的,所以才给你瞧。良贵妃说,这是她心心念着的男子,今日她唤我过去,不为向父皇争宠,叫我为她寻找这男子,我倒也蠢,竟寻到夫君面前来。”
夜离觞握住她的手,绕到椅子背后,自后拥住她,在她脸颊上轻吻。
“良贵妃是母妃,我怎可能与她有牵扯?爱妃糊涂了!”
“若是古千绝在就好了,他与这背影也相仿,只是不知他有没有笛子。”
夜离觞脸色微变,安慰拍了拍她的肩,“别绕在自己人身上胡乱揣测,或许是良贵妃的青梅竹马也说不定。”
“或许吧!”归娴忽然不愿他碰自己,起身就朝外走。
“这是又去哪儿呀?”
“事情还没完,我要去把这事儿给了解了,晚上我去娘亲那边睡,不必等我了。”
夜离觞跟到门口,待明白了这话里的意思,焦灼地张口要唤她,却突然说不出话。
他捂着嗓子痛苦地咳了两声,惊觉这是牵引作祟,狐疑抬头,就见夜妙戈似笑非笑地在对面寝殿的窗口冷瞧着这边。
“离觞,我可是盯着你呢!你若去找什么旧情人,别怪我去父皇面前告状哦!”
*
这日一早,夜魇批阅完奏折,查问过封后大典的诸多筹备事宜,从御书房出来,一路溜达着赶往鸾凰宫用午膳。
经过御花园的千雨阁,就见一位面带椭圆祥云金面具的女子,身着浅金铠甲舞衣,手持长剑,正跳剑舞……那身影如幻,面具艳而不妖,身姿婀娜而不媚,剑招秀美而英气绝伦,叫人眼前大亮。
他若有所思地转头,看随在右后方的富亦康。
富亦康骇笑两声,这路可不是他带的,是陛下自己走过来的。
“没想到恒颐王妃被贤贵妃关了几个时辰,竟是愈挫愈勇,倒是真有几分仙影长公主的霸气。”
说完,他就识趣地带着一众随侍护卫退到了远处。
夜魇入了亭子里,见女子没有停下的意思,便阔步一迈,与女子背对背,转身一旋,轻而易举取了她的面具。
面具下,妆容精致细巧的俏颜,嫣然一笑,似花朵盛开,贝齿莹白,眸光莹莹……
娇声轻唤,“陛下!”
是淑贵妃!
夜魇伸手揽住她的腰际,在凉亭边上的长凳坐下,“这舞不错!”
淑贵妃握住他的大手,赧然柔声道,“归娴刚教的,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