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暄趴在积雪中人事不省的时候,肖已看见了吓得半死,若是他有个三长两短,他这个做贴身侍卫的也没什么可活的。
肖已上前抱着慕暄浑身颤抖的身体,后悔不应该不留一个人在身边守着,任由他为了一个女人作践自己。
肖已后悔不已,看着脸色铁青得毫无生气的人,不再耽搁,抱着人上了马车,裹了很多被褥在身上,还烧了炭火给他取暖,侍卫赶着马车,肖已脱了慕暄的身体,不住的搓着他的心口发热,免得他撑不住回宫。
肖已做了一系列的措施,才把慕暄从鬼门关拉回来,见他悠悠醒来,又灌了一杯热糖水给他喝下,慕暄喝不下也要逼着他喝了。
回宫时,许韵之已经知晓他传唤御医的事情,担心不已,去东宫看望慕暄,她一进去,看着毫无生气的慕暄,整个人都不淡定了,扑上去差点耽误御医给慕暄诊治,还是慕昭拉住了他。
许韵之不能直视慕暄现在情况,伏在慕昭怀中哭得不可抑制,眼泪哗啦啦的落下,冬天都把慕昭穿的厚厚的衣袍都湿透了。
慕昭看着生龙活虎的慕暄此时生无可恋,一脸死灰的躺在床上,说他不担心是不可能的,谁的宝贝儿子谁心疼,只是他这个作为一国之君,肩负重任的人习惯了遇见任何事情都沉着冷静,此时就算是真的出了什么事情,他也得泰山崩于眼前也不能流露出半点慌张,否则怀里的人肯定会失控。
“不会有事的,不要吓唬自己,宫中有着医术最好的御医,不会让暄儿有事,他是朕的儿子,肯定不会那么容易出事,你放心,别暄儿还没事,你自己却把自己吓坏了,朕会心疼的!”慕昭安慰。
许韵之根本听不进去,她一直从他身上汲取力量,密切的关注慕暄的神情,见他满脸痛苦的模样,又是一阵心疼刀割。
不知道御医忙活了多久,方正对许韵之来说有一辈子那么长,终于听见御医说暂无大碍时,许韵之差点高兴的晕过去,抱着慕昭的手臂,眼睛鼻子红红的,满脸泪水,狼狈得模样谁都不敢笑话她。
她走到床边,看着已经恢复了一些血色,气若游丝的慕暄,都不敢大声说话,仿佛一用力他就会被吹跑了一样,让她小心翼翼的握着慕暄的手“暄儿,暄儿,我是母后,你吓坏母后了,一定要好好的,母后还等着你孝顺呢,你不能这么任性知道吗?”
躺着的慕暄根本没听见她说什么,此时他昏迷着,人事不省,许韵之也不管只说自己想说的,都说给他听,也说给自己听。
慕昭听着,安抚的拍了拍她的肩膀,她回头看了他一眼,目光温柔了不少。
她在床边守了一会儿,怕慕暄着凉,准备把他的手放进被褥中,突然被他手中抓着不松的东西吸引,费了不少力气才扯出来,还扯坏了,不过她细心的拼起来,还是看出来上面写的字,瞧着娟秀的字迹写着情断的话,许韵之皱眉,对写这封信的人多了几分怨恨。
此时慕昭已经在外面询问了肖已的来龙去脉,也知道慕暄为什么会突然受寒这么严重,这分明是伤心欲绝,导致寒气入体才会弄得这般严重。
看见他进来,许韵之迫不及待的上前询问“问出什么了吗?”
“哎!”慕昭无力的叹了口气“这世上能伤人于无形,又抽丝剥茧,五老皆损的,除了情也只有情了,没想到当年朕被阿云伤害,如今暄儿也没能摆脱这个情殇,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
不等慕昭吐槽完,许韵之已经听不下去了,一掌把他推开,瞪眼恼怒的说“别说那些”有的没的,你说该怎么办,那个林姑娘写了一封情断书给给暄儿,看样子暄儿用情颇深,被伤到很狠,这可怎么才好,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想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