会打电话问在哪里干什么这种问题,除非是像现在这样,十一点了还没有音信。
她看了一眼手表,道,“今天有应酬,可能晚点回来。”
“流潋?”
“嗯……”
男人的声音听不出喜怒。
“要到几点。”
“不知道,你也不是没有应酬过,让我把工作完成好不好?”她尾音刻意地放柔,轻轻的,有很明显的示弱。
毕竟这个项目真的很重要。
“再给你半个小时,谈不下来就回家睡觉。”允许她去应酬已经是大度,更何况是这么晚。
半个小时怎么可能谈得完,米灼年听了就急了,“喂,别啊,乔……”
嘟-嘟-嘟。
对方已经挂断。
……
她怔愣地回坐到席间,收拾那些情绪,只能继续又跟那些董事谈笑聊着。
半个小时转瞬即过。
酒上三杯,她也有些醉了,后劲还没有挥发出来。只是眼神已经开始飘忽流转。
乔承铭来的时候,正是整个夜店气氛最热的时候。他穿着一身蓝色灰色的衬衫,浑身绽出来的冷意与这里的花天酒地格格不入。
笔挺的西装裤从舞池中穿过,两个保镖在前面开路,两个在后面跟着。流潋不缺有钱人,但这种仗势和气场,让娱乐中的男男女女都不由自主地给他让出一条通路。
“乔先生?”突然,一个清甜的嗓音喊住他。
乔承铭步子停下。
冰冷的视线快速扫去,直接开门见山地问,“米灼年在哪?”
他浑身笼罩着挥之不去的阴寒,看得风晴子脊背一凉,她往后退了一步,旋即说出一句话来,“她和李总监在二楼喝酒……好像有点醉了。”
乔承铭不说只言片语,抬脚就往楼上走去。
“乔先生!”
风晴子再一次喊住他。
“这是灼年姐的包,她刚才让我帮她结账……现在给您吧。”风晴子幽黑的眸子里没有光,上了几步台阶,把一个白色的链条包递过去。
上面挂着一个吊坠,樱花形状,是他以前在日本亲手给她做的。
那天在容书淮的办公室,他也是因为这个吊坠,才猜测她躲在柜子里。
乔承铭心一片柔软,伸手接过。
包包半敞,拉链大概有五厘米是开着。
倏然,眸光狠狠一沉,他看到一个银色的LOGO。
从小生长在豪门世家,就算没有经过专业的研究,对这些小众高端的品牌也素来耳濡目染。
顿时,清贵的眉眼淬了一层层森冷的冰。阴郁得像要把一切吸噬进去。
那是戒指。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