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色羞赧,又心怀期待的将这锦囊打开。本来以为,是陛下写下的情诗或者情话之类的,没想到和她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样。
当她看得到锦囊装着的字条那一刻,她整个人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瞬间手脚冰冷。
一直黏在她身边的那只糯米团子,软著嗓子,甜甜的叫道:“娘亲,娘亲,你的手怎么忽然的冰凉了起来,娘亲你是不是生病了。”
安可儿忍了又忍,才稍稍的将自己的心情平静了下来:“昊儿,娘亲的话,你听不听?”
小家伙,就像一只卖乖的猫儿一般,扑进她的怀里就要抱抱,撒娇道:“娘亲说什么,宝宝就听什么。绝对不会违背娘亲哒!”
安可儿摸了一下儿子的小脑袋,然后道沉声道:“好,你乖些,乖乖的待在马车里,不管听到什么声音都不要害怕,也不要走出来,好不好?”
轩辕泽昊兴高采烈的应了一声:“好哒!”
安可儿解下了盘在她腰上的秋水剑,走出了马车。
正在准备出发的慕容秋逸,看见安可儿走出来,疑惑的问道:“安安,什么事情,你要亲自下来?”
“锵”的一声,抽出了秋水剑。
慕容秋逸一下子就惊呆了:“安安,你怎么了?”
安可儿用长剑指着他的鼻子道:“拔剑!你这个卑鄙小人!杀人凶手!”
慕容秋逸的眸底深处路过一丝阴鸷,聪明如她,立即就联想到了,当初他将司徒御医杀死,然后顺着楚王设下的局,继续诬陷安可儿刺杀了楚王,让她背上黑锅。
“混蛋!拔剑啊!我要为司徒爷爷报仇!你这个混账东西,就连一个老人家都不放过!为了自己的目的不择手段,你……你……”
慕容秋逸非但没有拔剑,反而将长剑扔在了地上:“我不和女人动手,尤其是你。你若是想杀我,你就杀吧。反正我这一生,杀人无数,不管是给谁偿命,都差不离。反正,现在我的家族都已经覆灭了。没有什么东西需要我的守护了……能死在你的手里,应当是我最好的归宿。”
这番话,安可儿似乎在轩辕殊珺那里听到过类似的。其实,慕容和陛下很像,都是为了自己的家族,为了自己领地上的百姓。他们几乎就没有为了自己而活过。
安可儿痛苦压抑,难以决断的时候,她抬头看了一下天空。
不经意的一瞟,却让她意外的瞧见了城门上有一个异常熟悉的身影,高大俊美,风姿卓绝。、
轩辕殊珺原来早早的就在这城门之上,等着看好戏了。
安可儿冷哼了一声,心在冷笑。
轩辕殊珺啊轩辕殊珺,能对自己心爱之人,都如此心机到这种地步,真是令人寒心。
轩辕殊珺想必是早就料到了,安可儿会在路上就将慕容秋逸给放了,或者,两个人之间,相处久了,更加的萌生了什么别的情谊,所以,轩辕殊珺才选择在这个‘关键’的时刻,揭穿慕容秋逸曾经造过的罪孽。
轩辕殊珺此刻站在城门之上,就是想来看看,他所谋之事是不是大有成效。
当男人和她的目光相互交汇的时候,安可儿露出了一丝冷笑。从前,陛下曾经说过,不会让她的手沾上一滴血。恐怕,此刻,那个男人站在城楼之上,最想看到的就是她将慕容秋逸给砍死吧。
人若是常常被欺骗,被算计,就算是对方没有恶意,但是,都会算计的那个人产生厌恶和反感。
她就像是在他的手掌中的提线木偶一样,总有一种被愚弄的感觉。她并不是忍气吞声,逆来顺受的人,她生性自由,天生反骨。越是被人安排设计,就越是不想按照别人设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