禁军统领大惊,正要询问,他却沉声一喝,“派人回前屋让骑兵驱马过来追截,余人现下马上给朕追!”
他说着率先跳上屋檐,又跃下去,众人不明所以,但只能尾随而下。
目光到处,远处,一匹马飞驰而来,连玉二人迅速跃上马背。既见故人,司岚风看得眼珠子都快掉下来。
他却魔怔了般,施展轻功追去,众人紧跟其后,背后,骑兵赶到,十余骑从屋后破门而出!
前方,斜地里六匹马突然跃出,挡到连冯二人前面,其中一名耳挂金色圆环的黝黑青年冷笑一声,出手如电,一个个铁蒺藜疾射而出,陷入泥中,追上的马踩踏惊伤,将人甩了下来。
这是行军用的东西。
“敢跟我主子叫嚣,我要你们来一对死一双儿。有本事到边境找我阿金。”青年冷冷说道。
六骑随即尾随前方瘦马,绝尘而去。
待众侍卫把道清净,李兆廷跃上马,已然追赶不及。
他只能眼睁睁看着连玉回首,目光如剑,而他怀中的人,始终都没有往他的方向多看一眼。她目光越过他,落到另一人身上,眸中含笑,似无声招呼。
权非同携薛蛛淡淡看着,唇角慢慢也勾起一丝笑。
下令下去,让本地官兵给我封锁全县要道,给、朕、追!”
他知这一去经年,边境是对方的势力所在,要找她几乎不能。
司岚风与那禁军统领当即大声回应:”是。”
而听到啸声尾随过来的阿萝搂着阿欢,如晴空遇雳,怔怔站在原地,浑身都止不住颤抖起来。
“皇上……”不知过了多久,她方找回自己的声音,可他却似没有看到她一般。
他仿佛全然没有听到,喉结跳动,突然,他猛地从怀中掏出一只信笺来。
雨水纷飞,渐渐大了。
权非同快步过去,只见笺上写道:
余善卜,当年晋王大恩于余,虽知救其稚儿于牢狱,将酿大变,然人生于世,情不可辜,恩不能负。余亦想,人或能胜天,余或能扭转乾坤。
余有一子一女,余将女配于世子,欲以情缚世子野心,不兴天下战祸,令百姓安居数十载,然恶徒魏贼于侧,十余岁后,余自知劝阻无望,亦知当初所为,有违天道,老友受累,自己亦大限将至,并延祸家中,余遂为子女养女及世子各占一卦。
其中,养女红绡自幼疾病缠身,玉殒之期将至,余遂答应其所求,以其替女,以换女一线生机。子凶险,于北方或有转折,半生凶险波澜。世子终将位极,得所有,却亦失所有,高处不胜寒。
而女之卦,卦象奇瑰,大出余所料,其一生与大周之势相连,与木结缘,三生三死,不忘初心,或得始终。
余悲恸激动,遂以科举之名将女送离,可怜天下父母心,望为之觅得一丝生路,余不敢再轻言改天,然盼若女能信守旧念,怜悯天下,或为天所眷。
小隐于野,中野隐于市,大隐于朝。余赠其考证,望其能参,然人生于世,好坏祸福,皆为己定,每念所致,每步所趋……
雨水将墨迹冲刷而去,阿萝浑身冰冷,只看到那个人推开侍卫递来的伞,把信攥紧在泥泞而血肉模糊的残指之中,眼皮颤动,久久未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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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珍没想到,会在冯家再遇李兆廷,但她不怕,她知背后的人,不会让她再离去。只是,她没想到,连玉竟大胆到不立刻出县,而是跑到一户人家处。
那是从前他们隔壁老王家,如今已搬到县中另一个地方。
当连玉把门敲开,老王夫妻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