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已平息的怒火被腾地勾起来!他劈手便朝那人头脸狠扇了一记。
毛辉大叫一声,“世子!”
“滚出去。”他沉声下命,又侧身向众人,“都出去!”
阿萝惊疑地看着他,“兆廷,你……”
“阿萝,出去一下,我先把此间事情处理完。”他拨高的声音微低一些。此时,妙音正闻讯赶到,在门口看着微微皱了下眉,但没吭声,走了出去。
阿萝盯着他看了好一下,方才走出,梅儿回头狠狠看了素珍一眼。
宫人也已走尽。所有人都走净。素珍坐在地上,去仍是一动不动恨恨地看着他。
他的心好似忽然被什么蛰了一下似的。
“宫中有大夫,我传人给你瞧瞧。”他顿了顿,以并不太大的声量说着,俯下身想把她抱起来。
她却蓦地出声,“为何死的是连玉而不是你?”
他的手就那样再次僵住!双眉一瞬收紧,有些不可置信地看着她,仿佛这些话并非出自她口中。
他却不知道,连玉的死,对她来说,无异于整个世界都坍塌了,她完全是为了腹中孩子,还有对魏成辉的仇,才能一直不哭不叫清醒地忍活着,那些扯着血肉的疼,都被她深深地埋进心底。甚至,连玉死后,她连多看魏成辉一眼都不曾,只消一眼,她便恨
不得将这个人的皮肉撕扯吞咽下肚腹方才能罢休!
他方才一脚,令她xie裤之中再次濡湿,她身体里那根实快绷到极限的弦,就这样被他“噗”的一下生生折断。
脑里反复只剩下一句话:小莲子这回是没了,这回是再也保不住了。
那是连玉留给她的最宝贵的东西。
她又怎能恨不得他死!
她连日高烧,全凭一点意志苦撑着,去求生,去思考,这时,整个意识都是模糊的,于是,心底最直接的恨意,就这样毫无掩饰地呈露在他眼前。
他觉得有什么从心底深处一点点蔓延开来,方才那窒闷的感觉几乎一下透遍全身,让他觉得嘴巴都是苦的。
他心里疼。
他死死把她盯着,那种想狠狠踹到她身上的感觉又再次涌上,强烈得他要用力握紧双手方才把自己抑制住。
“你信不信我把连捷二人重新囚禁起来,你信不信我杀了你!”他每个字都好似从喉咙深处迸出来。
“连捷”二字似乎让她半清醒过来,她似想起要把他们带离这里,她摇摇晃晃的站起来,便要往院外奔去——
但他手一勒,几乎是蛮横地把她捞扯回来,他猛地把她抱起,脚一踢,便把偏殿的门踢开,他把她扔回床上,随之翻身上.床,把她双手,紧紧禁锢在两侧。
“看清楚,你睁大眼睛看清楚,死的是连玉,而不是我!你怎么想都没用。”
“把连玉还给我,还给我——”她疯了般嘶叫着,伸脚想踢他,双腿却教他腿脚也重重压住,她凑嘴便想往他手上咬去,眸中是铺天盖地的恨意。
他耳中嗡的一声,心中也是铺天盖地的恨,他俯身朝她嘴上堵去。
她的唇软腻微湿,他压着她绵软烫热的身子,说不清是什么心理,身上似乎有丝发热,那种感觉,怒恨之中,竟有种蠢蠢欲.动的逼迫。
在他意识到自己做了什么的时候,他的唇舌,也尝到了她唇内嘴里的味道,那是洗漱后的清冽还有……她似乎吃了什么张葱油饼子……
他微微有些颤抖,她的力气越来越小,只剩嘴里呜呜的虚弱叫着,那肚腹之间种逼迫的感觉却越发强烈起来,舌尖却陡然一咸,他猛地睁开眼睛,却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