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兵士从两侧林中涌出。
“柳将军的叛兵,柳将军的旧部果然叛变了!”慕容军中,不知哪个副将惶叫一声,随即全军陷入一片可怕的寂静。
很快,数名大将从西北两侧驾马疾驰而出。
“几位将军,别来无恙?这一路辛劳,辛苦了。”马背上,权非同拱手,微微笑问。
几员大将均是风尘仆仆,看的出马不停蹄赶路回京,几人哈哈一笑,策马上前,其中一人道:“谢权相厚意,托您洪福,边关战事已毕,我等作为先锋部队先回。”
“有一个人,我等为权相引荐。此次‘绥’都破军如此迅速,他功不可没。”
权仇相视一眼,权非同“噢”的一声,也是不无好奇,随即一笑,道:“请。”
孝安一边,却是又惊又怒,“绥”都已沦陷,这些人竟将他们视作砧板上的肉,毫不顾忌。
这时,一个人缓缓从林侧万军之中策马而出。
他颌下微须,五十多岁的年纪,风霜满面,眼角皱纹深叠,身上破旧比柳部众将更甚,但一双眼睛却炯炯有神。
“权相,仇大人,还有晁将军,别来无恙?”
权非同的笑意缓缓凝结在唇角。
“柳……柳守平?”
林中千万兵士,却寂静无声,半响之后,却是仇靖惊颤出声,晁晃更是失声道:“你不是已然被斩掉?”
那中年男子缓缓笑道:“晁将军,你还没死,末将怎么敢死?”
“哈哈,连玉下了好大一局棋,把所有人都瞒过了,当日行刑……原来你效忠的并非连捷,而是他!”权非同浑身震动,怒极反笑,羽扇从手中跌落,他劈手直指过去。
“是,我那一双儿女,自小养在深闺,你们见之甚少,皇上特意挑选了两名武功高强的少年内卫稍作装扮,衣内藏甲,当日押解出发前,我‘女儿’曾故意出言挑衅公主,当时你不负责押解,并没看到此举,负责押解的人不如你缜密,也察觉不出这一幕有异。公主本便与我有隙,如此一来,决不肯‘放过’我家眷,事情一‘闹’,便不便当众监斩,封锁法场行刑。也有了后面你向我部将招降的借口。”
柳守平淡淡回道:“皇上率此间军队,以少抗多,拼命拖你们月余,就是要我以多敌少,迅速瓦解你们在边关的势力。柳守平不是效忠皇上这个人,而是效忠心有万民的君主。权相,你说得对,战事该结束了。我带来二十万大军,其中有我的柳军,皇上的慕容军,今日我们……特来勤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