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子搁不住,面上虽无虞,心底只怕难免落下嫌隙。此时正值多事之秋,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你想杀了我?”镇南王妃摇摇欲坠,也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朕从没说过,会饶你性命。”连玉掀唇笑,眸中却全无笑意,只有冷冽杀气。
连捷、朱雀本想劝一句,但跟随多年,一看他目中狠决,便知无可商榷余地,谁都没有再开口。他是绝不会留一个威胁到素珍的人生存下来。
“为什么?我无意杀你,只想结果李怀素。”镇南王妃喃喃说道,眼中又是恐惧,又是怨恨。
“你想杀的是朕还好。”连
玉微微启唇,也不多话,拔剑出鞘。
那边,素珍累得快倒了,因着方才的事丢脸,缩在一旁,有一句没一句的听着,闻言惊起,她自问不是个小气的主,但良善到饶恕一个欲.置自己死地的人,是无论如何也做不到,可连捷他们想到的,她自然也想到了。
她几乎立刻上前,按住连玉的手,“这人你不能杀。”
“否则,我不带你逛淮县了。”她也不多话,言简意赅以此“威胁”。
连玉双眉拧紧,盯着她看了许久,末了,对两名内卫一挥手,两人依言松开,镇南王妃惊疑不定看着他,只听得他道:“你的命朕姑且留下,但朕会派人到你双亲府上,永生监视,自此你若敢再踏出魏国一步,不管你只是游山玩水还是想做什么,你双亲都会先你出行而死。”
“滚!”
镇南王妃唇角微微哆嗦,恨恨看了二人一眼,最后踉跄着离开了。
连玉又吩咐下去,令玄武安排内卫立刻执行。
一切初了,素珍再也有些支撑不住,脚下一软,连玉一惊,赶紧把人抱住。幸得这段日子以来,他们就像演武侠片似的,各种在刀口上舔血,连捷朱雀已习惯随身带备医具,立刻给二人和瘦马处理了伤势。
素珍伤在四肢,伤势不算太重,但她之前受过打,尚未彻底痊愈,今晚一役对她来说,还是颇有损耗,只是,这相较连玉来说,却不算什么,他之前伤势也并未痊愈,今日肩、胸、臂、腹又添新伤,臂上一道甚至见,然而,他身体比素珍强壮许多,此前又是在宫中将养,当中有最好的医药补品,最重要的是,他心情不同往时,比素珍看去还要精神。
既处理过伤势,连玉留了人手清理宅院,一行人先起行回客栈养伤。
瘦马危急关头战将上身,如今好了一下恢复德性,因着走路触到伤口疼痛不肯动。素珍哄也哄过,拖也拖过,它各种打滚哀鸣,就是不肯合作,连捷几人终于找回自信,不想最后连玉过去顺了把毛,它却神奇地起来,跟在后面。
素珍气得直跺脚,众人相继语塞,特意查看一把,发现这货的性别和他们……并无什么不同。
连玉把素珍抱到另一匹马上,与她共乘。素珍身心放松,靠在他怀中,便有些昏昏欲睡起来。他却是全然相反,心内却依旧激荡无比,只是兄弟下属面前端了样子,并无表露太过,他想和素珍说说话,才开口,便闻得她呼息轻轻而来,脑袋靠在他怀中,好不乖巧,他又是心疼又是情难自抑,不时驰到暗处,低头吻到她发顶上。
众人虽没看清,但用膝盖也猜到是怎么回事,不敢紧贴,又不敢离御驾太远,心中叫苦。
回到客栈,明炎初还在里间同掌柜计算瘦马的赔偿事项,留守的连欣和白虎迎了上来,素珍被连玉抱下马,后者手劲尽量放轻,但不免还是有些晃动,素珍惺忪醒来,她心里惦记着连玉的伤,含糊含糊道:“你让白虎来。”
她记得白虎这次也过来了。
连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