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是走在后面的双城捂嘴咳嗽。
她下意识地看了看连玉。连玉眉头微微一拧,转身,大队遂随天子转身。
“白虎,赐衣,拿去给双城姑娘。”连玉眸光一动,落在白虎身上。
白虎一愣,随即默默地正要脱下自己的外袍。连玉却失笑,斥道:“朕是让你拿朕的披风过去……”他说着,一松自己的披风系绳。
众人看得惊讶。
“皇上,不可!”严鞑阻止。
莫说玄武和青龙忙着宽衣解袍,司岚风、李兆廷等官阶稍低的都连忙动手。孟樵最是夸张,一件外袍已扯开来,凛然道:“皇上,微臣为皇上不畏寒冷,事必躬亲。皇上万金之躯,务必保重!”唾沫横飞完,他走到双城身边,递上衣袍。
双城怔了怔,正要婉拒,连玉笑道:“孟大人,朕知你忠君爱国,这袍子还是穿上吧。朕并不碍事,白虎。”
“是,主子。”白虎弯腰接过连玉披风,向双城走去。
双城目光微微撇开,末了,又抬头,缓缓看向连玉。
连玉目光如漆,道:“莫要着凉了。”
素珍嗤的一声笑了,也不知笑什么,只想,她怎么就那么倒霉?每次都能闯进不应当的场合。
你行。
这里也没她的事,她求得自由又有什么用?在这里,她唯一该做的、惦记的,不过是等无情和小周的消息。
她将刀一收,一招跟着她的两个队长,“收工了,老子不示威了,走吧。”
那两人反应不过来,惊道:“李提刑,你这样让我们很难做,你到底是要死,还是不死?不会一会又改变主意吧?”
“放心,老子是个守信用的。先不死了。”素珍白了二人一眼,将剑往肩上一扛,便往回走。
“皇上,那不是李提刑?这……他要行刺?护驾!”
随着孟樵不知怎的一声大叫,素珍被他吓得一吓,那刀刃差点便往自己颈子划去,她连忙一甩那剑,跪下便道:“李怀素参见皇上。”
半晌,连玉没叫起,气氛严肃。她头皮一阵发麻,倒听得边上权非同笑吟吟地道:“李大人,你这又是在演哪一出?”
她抬头。
连捷脸色阴鸷,沉声质问她身边的两个男人:“怎么让人跑了出来?”
两名队长也很是为难,战战兢兢禀道:“回皇上,回七王爷,李提刑以死相胁,说是要见皇上,卑职只好将他带过来了。”
权非同笑道:“怀素,你又犯了什么事,被看守起来了?老玩这一招不闷吗?上次在我跟前也这样。皇上莫怪,李提刑就喜欢逗个乐儿。”
素珍直想过去将权非同刺死:你别再害我了,行吗?
连玉一直没有说话。
素珍记得,小时候,有一回,她顽皮,把兆廷喜爱的一管狼豪弄坏了,兆廷生气,连续几天对她不理不睬。
那种感觉让她惶恐。后来,她涎着脸去逗他,他才原谅了她。
对一个人冷漠,远比打骂更能令人绝望。
素珍就这样看着连玉领着人快步离去,由始至终,也不曾看她。
而他方才看双城的目光,她总觉似曾相识。
她跪在地上,上一回是只恨时间难熬,这一次竟然忘了起来,只突然想起初见时的情景——他们在岩洞,对酒不曾当歌,却也曾惬意。
似被双城传染,她喉头轻痒,出来的不是咳嗽,却是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