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所以这个粮草就迟缓了几日。还请王妃恕罪!”
季瑶池抿唇淡淡一笑道:“原来如此,倒是辛苦朱大人了。”
听了季瑶池的话,朱鹏忍不住跳动着一下眼睛,抹了抹额边的汗,连声陪笑道:“下官不,不敢...”
墨倾城冷着脸看了众人一眼,道:“还不让路难不成要王妃歇在城外不成?”
朱鹏连忙退开,众人让出一条路来,“王妃请,王妃请。”
大家正要举步往城里走去,背后却传来了刘肖的声音,“王妃且慢!”
季瑶池回头,平静的看着刘肖。微微轻挑着眉头,点头等着他的下文。
刘肖看看四周,暗暗咽了口口水才挺胸道:“王妃光临水州城,水州大小官员和百姓自然是欢迎之至。但是这熙王军却不能跟着王妃一起进城!”
季瑶池唇边含笑,笑问道:“为何?”
刘肖正色道:“这么多人一旦进城,势必会造成城内混乱,还请王妃三思。而且,按我贺兰历律,每城的士兵不得超过五万人。王妃带来的...只怕有十几万人吧?”似乎发现自己占了宾主之理,刘肖的声音也越发高昂起来。
季瑶池并未动怒,只是平静的盯着眼前的顾自得意的皇朝蛀虫。
见季瑶池不说话,刘肖越发的高兴起来。就连原本还有的几分谨慎也去了一些,得意的笑道:“王妃,下官说的可在理?”
季瑶池唇边微微笑开,得意洋洋的刘肖并没有发现,跟随在季瑶池身边的几个人,都默默的往后退了两步,以免遭到池鱼之殃。
“刘大人,你可知道本妃刚刚放火烧了信阳?”季瑶池的声音清幽而冷冽缓慢。
刘肖不由得打了个寒战,原本的笑容还僵硬的挂在脸上,有些怔怔的望着眼前突然变色的女子,“熙王...王妃...”
“本妃敢烧了信阳,就不怕再多杀两个无用的官员!”
“本妃敢烧了信阳,就不怕再多杀两个无用的官员!”此言一出,在场迎接的众人心中皆是一震,耳中循环着这句话。皆猛然抬头,看着眼前这容颜清美,神色却冷如冰霜的黑袍劲装女子,被那充满杀气慑得心中不由的一寒,原本还存有的几分轻视的,刹那间荡然无存。
刘肖脸色一白,很快又涨得通红。信阳的消息,他们确实还没有收到,就是前来城门口迎接季瑶池,也是刚刚接到消息匆匆赶来的。
此时听到季瑶池火烧了整个信阳,心中虽然震动,却不愿在水州城大小官员商户面前丢了面子,怎么说他也是朝廷委派坐镇西北的一方大员。在西北,他是品级最大的官员。
微微变色的刘肖道:“熙王妃!信阳乃是我西北第一大城,你连和本官商量都没有就放火烧城,你可有将朝廷和皇上放在眼里?”
季瑶池浅笑道:“商量?本妃倒是想找个人商量来着。不过,不知道那时候刘大人龟缩在哪儿?”这等人何须跟他客气。
“你...”刘肖有些慌乱的转了下眼睛,虽然气极,但很快又理直气壮的道:“本官乃是西北负责官员,自然不可能一直坐镇信阳。”
季瑶池冷笑道:“可是本妃却听说刘大人是在信阳城被破的头一天就携带离开的。刘大人可知道信阳城破了,有多少百姓惨遭杀戮?有多少百姓流离失所?家破人亡?”
“这...”不待他搭话,季瑶池道:“信阳城百姓十不存一,死伤达十数万。刘大人既然身位西北父母官,自当与西北百姓同甘共苦。他们死了,你为何还活着?”
一席话,说的刘肖脸色一阵青一阵白。他终于察觉了跟在季瑶池身边的熙王军众人散发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