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清的女人,更是淹没在中国的历史长河里。
徐少白去了一趟派出所的户籍科,可是一无所获。威廉的爷爷跟李文清在一起的时候,还是解放前,如果那个女人还活着,现在也有九十岁了,可是户籍科显示的本城叫李文清的女人,最大的也只有七十岁。
那明显不是威廉爷爷要找的人。
看看时间已是傍晚,徐少白上了车子,直接往郊外别墅开过去。
一进大门,他就看到了父亲的奔驰停在院子里。
徐少白进屋的时候,徐尘安和西乔还有樱落都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徐尘安手指轻轻磨挲着细瓷杯子,低着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在他的对面,西乔搂着樱落,专心地帮她剪着指甲。
屋子里的空气似乎不曾流动,很僵滞的样子。
徐少白走进来,徐尘安抬了眸,看到儿子,眼睛里的神色亮了几分,“回来了。”
“嗯。”
徐少白走过来在沙发上坐下,“过来有什么事吗?”
徐尘安道:“很久没看到你们了,过来瞧瞧。樱落长高了。”
说到孙女的时候,徐尘安的眉梢眼角自带慈祥和温和的笑容,只是可惜,从他进屋到现在,樱落都没有叫他一声爷爷,靠在母亲的怀里,扭股糖似的搂着她的脖子玩亲亲。即使是看他一眼,目光里也含着生疏和警惕。
西乔细心地给女儿剪着指甲,心里盼着徐少白快点回来,这样子陪着徐尘安,气氛终是尴尬的。
儿子终于回来了,徐尘安脸上露出笑容,心里头也轻松了一些。
儿媳妇跟他没有话说,孙女又不肯靠近他,他只盼着儿子回来,缓和一下气氛。
“最近是不是很忙?听说又开分店了。”
“嗯。”
徐少白翘起腿,随手从旁边的报纸架上拿起一张晚纸,随意地浏览起来。
徐尘安看看同样表情疏离的儿子在心底里叹息了一声,“还在怪爸爸吗?爸爸每天都在后悔。”
徐少白捧着报纸的手僵了一下。
“当初一昧地认为樱落不是你的孩子,西乔回来,就是为了徐家少夫人的位置,现在想想那时很可笑,不知道怎么会那么一门心思地就认为西乔是个坏女人,把樱落当成了野孩子。”
“少白,你们会恨爸爸一辈子吗?”
徐尘安低了声音,脸上露出浓浓伤感。
徐少白心头像被针扎了一下,当时说道:“过去的都过去了,别说这些。”
西乔也因为徐尘安的话心头泛起了涟漪,必竟樱落长的混血模样,徐尘安有怀疑情有可原,她只是不能原谅,他和沈欣那种一门心思认定她就是个骗子,带着樱落来欺骗少白,又将樱落骂做野种。
‘野种’这两个字,她一辈子不会忘记。
但相比于沈欣来说,徐尘安必竟还是好些的。
“小乔,你先带樱落上楼去。”
徐少白开口。
西乔起了身,牵着女儿的小手母女俩往楼上走去。
在二楼的客厅里,西乔若有所思地跟女儿拼图,好几次都是樱落喊她,“妈妈,该你了。”
西乔才把捏在手中的卡片拼上去。
不知道楼下的人都说了些什么,半天之后,徐少白上楼来了。
那时,徐尘安已经走了。
徐少白笑眯眯地向女儿伸出手,“樱落,爸爸抱抱。”
樱落便放下了手中的卡片,小身子站起来,跑向徐少白。徐少白把樱落抱了起来,连着举了好几下,才抱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