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果。
时间一分一秒地过去了,魏忠贤也渐渐停止了抽噎,他自己也不明白,今天怎么会如此感伤。这么多年了,自己经历了无数次危险,却从来没有哪一次如今天这般失态。也是从先前的恐惧中得到解脱,抑或是面前的信王如此待自己,或者自己都不明白。
魏忠贤轻轻拭去眼角的泪水,两只手交合,双手抱在胸前,向前深深鞠了一躬,略带愧色地对信王说道:“老奴失态了,还望王爷恕罪。”
“魏公公,快快请起,言重了。”信王朱由检赶紧上前拉住魏忠贤,没有让其完全拜下去。这其实也就是一种礼仪,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如果真要让其完全拜下去,就是他信王失礼了。
“魏公公,也是性情中人,本王理解,理解。”信王朱由检,说着在魏忠贤的手臂上轻轻拍了一下。
事情发展到这样,魏忠贤也是始料不及。他印象中的信王朱由检,本质上是瞧不起自己这样的阉人的,一直以来和东林党人走得很近。但是,眼前所发生的一切,似乎并不是那样子,他感觉站在自己面前的信王,不是一个不懂世故的皇家子弟,相反却非常精明,对时事看的很通透。自己凭借阉人的身份能够走到今天这一步,所依靠的就是自己这份直觉,靠着这份直觉和察言观色的本领,自己才能脱颖而出,一步一步坚实地走到今天。
魏忠贤感觉自己现在也没有把我猜测信王朱由检的心事了,这样的无力感,这些年来,从来没有过,就是在最困难的时候,自己也没有这样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