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南边来,然而他并未从后上山,带着雷炎转了个圈,绕过了小半个黄山仍然驾临止戈殿上空,这一次可没有人敢来拦他的驾了!
在林影之中甚至看到有一些人抱头鼠窜,之前宗极门一直对外宣传说秦征已经被他们打败,纵然龙隼姥姥等颇有疑问,但因找不到秦征而死无对证,这次龙虎山忽然传来了情报,尽管消息尚未传遍江湖但宗极门内部却都知道了,想到师门居然要靠欺骗而不敢直接面对秦征的挑战,天都峰的弟子——尤其是年轻一辈不免大受打击!
秋已深,冬也近了,黄山依然清峻,但一种阴郁的氛围却笼罩了方圆百里,但却不是秦征在展布他的魔言魔象,而是宗极门千百弟子心境的外化。
雷炎见止戈殿上聚了不少人,又有一股气势冲天而起,道:“大哥,他们又在止戈殿布下什么阵势呢!要我在山下等你么?”
秦征细看这股气势,就力量来说似乎比大五行剑阵更强,但阵势却不够严谨,便一笑道:“不必!”又道:“上一次我止步于止戈殿,这一次,咱们便从上一次的终点重新起行!”与雷炎一起按下风头,飘飘落在了止戈殿,殿上的断壁残垣间聚集了将近两百个人,上一次除了钱宗盛之外就都是周字辈以下弟子,这一次却足足有二十几个宗字辈的高手!就总体实力来说分明更强,但看见秦征这两百人竟然都不由自主地后退了一步!
其实以这两百人的实力总和仍然足以傲视江湖,但不知为何,所有人望见秦征心中就先虚了,眼看宗极门的士气如此低落,隐于黑暗中的一个人叹息道:“宗极门没落了!想想当日天都四极决胜之际,宗极门的气势是何等辉煌!短短不到三十年时间便沉沦至此,偌大的天都峰居然怕了一个秦征!衰落到了这个地步,只怕宗极门历代宗师高手在地下都不能瞑目了。”
林间另外一个人道:“管美人你万里迢迢从长安赶来,就是为了看宗极门的这一派末日气象?”
先前一人道:“臧隽兄说笑了,我是后知后觉,听到了消息之后赶来,不料错过了秦征攻打天都峰的正场,却遇上了这闭幕的好戏!”
说话的两人正是管仲平与臧隽,而除了他们之外,暗中是否还埋伏着其它眼睛?秦征不知道,也不在乎,而他对面的沈宗同则根本就没空去管这些了!止戈殿的这二百余人就是他组织起来的,三辈高手齐聚,意图对秦征作最后的阻击!
宗极门四大护法之中,武功后来居上的孙宗乙与整体实力最均衡的钱宗盛都受到了重大的精神创伤,陶宗孺在守卫最后防线,现在竟然轮到以理财、经营、人事管理能力见长的沈宗同来主持对敌大局!
他听到龙虎山传来的消息后先是慌乱,但宗极门终究是二百年基业的当世第一大门派,很快就组织起了数百高手分布各处,沈宗同本人更是连同二十多位宗字辈的高手以及一百七十多名青年高手一起,组成了止戈殿上的这座六合大阵,本来他们是很有信心,认为天下间无论是谁都不能靠一己之力击败这两百人,但这时见到秦征毫不在乎地漫步上山,所有人心里都突的一下。
有人想:“心魔这样有恃无恐,只怕埋伏了后着!”
有人想:“咱们剑宗与心宗齐名,如今竟然动用二百人来对付他一个后辈,传将出去,纵然获胜也不光彩!”
又有人想:“王聃衍一脉把持天都峰数十年,将本门搞得乌烟瘴气,如今老天爷刚好借心魔来收拾他,我正好坐山观虎斗,何必逆天行事助他们!”
因此惊恐的惊恐,惧怕的惧怕,消极的消极,保存实力的保存实力,二百余人各怀心机,根本拧不到一块去,仗还没打,气势就先输了!
秦征在望气上何等敏感?只一眼便瞧出了端倪,从气势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