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一如既往的下着结论。
他黑麻布遮去的半张脸边缘,还看得到灼伤的痕迹,我叹了口气,“你怎么来了。”
“你没有否认。”他顺着我的目光,也看向元郢消失的背影,有几分像是在警告我,“小心点。他是宇文政。”
宇文政?!
“丫头,”二哥拍了拍我的肩膀,喊我回神,“你现在,还可以选择你想走的路,但无论你想要怎么做,我们都会站在你这边。”
宇文政?宇文政......手腕有种冷冷的抽痛感,我下意识的注意到,他当初带在我手上的那串珠串,此时此刻,发着幽幽的光茫,显然,二哥也发觉了,但是他没有让我即刻做决定,只是很深很深的叹了口气,年近四十却突然有一种苍老感,“二哥,我想继续查下去,这件事还没有完,我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这背后藏了跟我有关的纠葛。”
二哥沉默了很久,他先是转开了目光,挥手让兄弟们先自行散去疗伤清点,然后无力得点了点头。“二哥陪你走一趟。”
我松了一口气,看他那副凝重的神情,我本来以为他会试图说服我,但是他没有,他也没有承认我现在要做的事是对是错,但是他选择陪我去面对。
在寨子里,二哥是我一向敬畏的人,他浑身都散发着一种成熟魅力,很威严,很慈爱,很有原则,他说话很少,却字字有力,他是我们九个里最沉默,却最厉害的人。我不知道接下来我会面临什么,只是隐隐有一种感觉,故事开始了,由不得我再退缩,我想要回家,所以必须去面对。
“虎子!”傍晚,我们在城外一处树林里落脚,点燃了篝火,二哥将手里的树枝丢进火焰里,喊来了一直跟在他身边的人,他看了看我,继续跟虎子交代,“天亮以后,你带兄弟们先回山,我陪老九走一趟。”
“二爷。”虎子有些惊了,他看了看二哥,又看看我,“二爷,九爷,我跟你们一道走。也好帮你们打点一下。”
二哥摆了摆手,他脸上的黑麻布映着火光,那藏在布下的伤疤若隐若现着实骇人,“虎子。你办事,我放心,你带兄弟们回山,山里没人不行,一旦有情况,老大老六就算本事再大也束手无策,你且安排两个放心的兄弟跟着我和老九罢了,我们走一趟,速去速回。”
虎子犹豫了一下,很慎重的想了想,点了点头,“成,二爷,那我让田嬴骆攸跟着您。”
二哥初听这两个名字时,稍稍有些慌神,然后侧目扫了我一眼,郑重点了点头,“就这么办吧。”
田赢骆攸,是一直跟着二哥闯的兄弟,我记得是在我入了山寨之后的三四个月时,他二人一起上的山,田嬴是个哑巴,但是力气极大,他单手就能举起演武场上五六百斤的石狮子,是个闷货,五大三粗的。而骆攸是个乍看之下的文弱书生,肩不能扛手不能提,一天到晚背着一竹篓,爱说爱笑,跟寨子里的人都能熟络的侃几句,可实际上,他既能下毒也能治病,徒有个文弱的样儿罢了。他二人一同上山,田嬴只听骆攸的话,也只有骆攸能看到田嬴不说话表达的各种意思,他们二人一直跟着二哥混。
“二哥。”我看虎子离开,周围也没什么人了,才缓缓开口,“我遇见了乔将军的夫人,我以为她是韩氏,结果她是凌珍珍,后来我以为她是凌珍珍,她又成了韩氏。她告诉我,她认识我,我是东伏那位昭华郡主。”
在我说到乔将军的夫人时,二哥有些走神,即便只是一瞬间,那也不是他以往会出的差错,他一直以来谨慎,而那一刻的恍惚间,他绝不像是在盘算什么,迟了,他语气有些生硬,“她为何这么说?”
“她说东伏现在的那位太后,是她西夷的人,她曾经跟她父亲一起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