委屈。”
盛老爷的脸色铁青,很是威严地看了罗氏一眼,没说话。
盛清诗忍耐不住,叫嚷起来:“凭什么每次的好事都是她得了去,白家的婚事是这样,尉王爷的婚事也是这样,难道就因为盛清歌顶了个嫡女的名分吗?”
乔梓潼倒真的是入戏很深,这句话说得又气又急,胸膛剧烈地起伏着。
“清诗!”罗氏猛地一声呵斥,“你父亲还在这里,怎能如此放肆?还不快和清歌道歉?!”
蒋珊林不愧是老演员,这一斥一训之间,语气和表情都掌握的很好,虽然身体动都没动,但硬生生地把撒泼的乔梓潼的气场给压了下去。
乔梓潼好像是真被吓到了,一下子蔫了,后退两步坐回椅子上。
在她闹腾的时候,盛清歌不发一语,就冷冷地看着她闹,眼里不知道是不屑还是怜悯。
“清歌,”盛老爷终于开口:“这婚事,你怎么看?”
盛清歌低下头看着自己的手指尖:“女儿没什么看法,皇命难违,难道我还能抗旨不成?”
这句话被安宁拖长了音慢慢说出来,一下子就多了几分意兴阑珊的意思。
“你要是不想嫁,为父拼个丢官弃职也要进宫请皇上收回成命。”
听他这么说,盛清歌终于抬起了头,似笑非笑:“丢官弃职?收回成命?女儿着实是感动。”
“只不过,”安宁把自己脸上那点假笑猛地一收,神情一下子凌厉起来:“父亲该不会不明白这道圣旨是什么意思吧,您想让女儿做出个宁死不从的样子来抗旨?实在抱歉,我还很爱惜自己的性命,也实在是不想成为父亲手中的利刃。”
其实哪有什么“八字不合”,帝王家的亲事,怎么会被这样的无稽之谈而左右。这些不过都是皇帝的小把戏,先借着国师的眼睛到各家各府巡查,再借着国师的口选定一个早就被内定好了的人。
不巧,盛清歌就是被选中的那个倒霉鬼。
白家一倒,盛家的权力膨胀,所谓树大招风,皇上当然会生出猜忌之心,所以急忙忙地要把盛家和一个纨绔王爷绑在一起。
这其中的门道,盛清歌早就在太监前来宣旨的时候想透了。既然她都想明白了,她的父亲又怎么可能不懂?只不过是在装傻而已。
盛清歌这话一说出来,摄像机在场内的每个人脸上扫过。
罗氏迷茫不解,盛清诗还维持着方才被母亲呵斥的不满的神情,唯有盛老爷,面色陡然一变,好像隐忍着极大的怒气。
他直直地瞪着盛清歌,冲罗氏母女随意挥了挥手:“你们先下去,我有话要单独和清歌说。”
盛清诗还没明白发生了什么,罗氏机灵,连忙行礼告退,顺手也把盛清诗给带了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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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停,这条很好,过了。”罗云熙难得地露出了笑脸。
李建德笑眯眯地走过来对安宁伸出一个大拇指:“小姑娘不错,很有潜力。”
安宁不好意思地笑:“都是老师您带得好,连带着让我也超常发挥了。”
奉承的话谁都爱听,李建德哈哈笑着走了。
乔梓潼路过安宁身边,冷哼了一声“虚伪”。她的表情神态都和戏里的盛清诗一点不差,也不知道是还没有出戏呢,还是本来就是本色出演。
安宁要请一天假离组的事情,两个星期前就和罗云熙说过了,加上她这几天的戏都表现的不错,状态甚佳,罗云熙也找不到她的茬,也就没有理由为难她。
所以这场戏拍完之后,安宁就简单收拾了一下,由小潘开车送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