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梦中,我吃饱了肚子。张健强如是想。
女子无言的递给张健强绘满花卉的手帕,看着张健强擦干净了嘴巴。又把目光投注到膝盖上。
“伤口很深,创可贴没用的。”女子声线悠远,像是居高临下的梵音。
女子蹲了下来,黑色披肩发铺满肩膀,冰凉透彻。
手掌中的黑色药膏在张健强膝盖的伤口上均匀的涂抹着。
药膏入体,清凉麻木。
张健强突然感受到了母性的温暖,要是自己可以改变梦境,一定把这个女子换做自己的妈妈。
女子站了起来,像是了解张健强的想法一样,开了口“天下的母亲都是一样的!”
张健强没有说话。
“吃饱了嘛?”女子发问。
现在听起来,女子绝尘隔世的声调也充溢着温柔的关切。
“随便吃吃,味道不错。”
“吃饱就去睡觉吧。”
张健强站了起来,任由女子引导着自己走到了一间卧室。
顺从的在床上睡了下去,任由女子盖上了毛巾被。
“乖乖睡觉,下次你再来,带你去看马戏表演。”
马戏表演啊,从来没看过呢,似乎自己的妈妈曾经答应过自己要去的,俯首之间,已为陈迹。
“强子,根据我的考量,你毫无用处。”老爸面色凝重的看着睡到太阳晒屁股的张健强。
“你第一天知道么?”张健强揉揉眼睛。
“你今天就不要参加家务活动了,去跟上下的邻居打个招呼。”老爸安排。
张建强磨磨蹭蹭出了门,顺着楼梯来到了三楼,一股发霉腐臭的味道直冲口鼻。
三楼独门独院的过道里堆积如山着真空包装的食品袋。
张建强上去用手指捣了捣,质地很硬,正待进一步研究,一张倒吊的大脸猛然出现眼前。
吓得张建强一个后仰倒地。
这才看清,是个驴长脸的大叔,双脚勾在水管上,倒吊着打量自己。
“好功夫!”张建强站起来拍拍手。
大叔下了管子,捋着自己的几根下巴毛,居高临下的看着张健强。
“我二楼新来的,跟你报个到。”张健强开口。
“尕地个,你说这个地方是方的还是圆的?”大叔一口地道老兰州话。手指着头顶的方形穹顶。
“绝壁是圆的嘛,我就是来和大叔你团圆的。”
大叔很满意,指了指穹顶的灯泡“灯泡子亮还是你亮?”
“必须我亮,我就一敞亮人!”张健强当然不让。
大叔满意的拍了拍张健强的肩膀“叔我就是扎个小区的丐长,有事你吭声。”说完,递给张健强几包真空食物袋。
“你拿上尝尝,新鲜的乳酪。”
“你顿顿吃这些?”
“没有嘛,我这养了个老鼠杂技团。”
“高级,让我研究下呗。”
“稍一个等,这两天正在彩排,马上就准备演出。”
两人又聊了几句,张健强先行告辞。
刚顺着走到楼道拐角,那大叔如影随形的又倒吊在张健强头顶,压低着声音神秘地说“我的老鼠杂技团让我告诉你一声。”
“嗯,你说。”
“小心那个女人。”大叔说完,飘然而去。
张健强想起什么来的看了眼自己的膝盖,发现昨天的伤口已经痊愈,留下一道淡淡的创痕。站在原地没奈何了一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