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又听到有人叫他的名字,回头一望,乔娟正趴在古旧小楼二楼的窗台上,对自己招手。
车水马龙的街道上,阳光炙热的广场上,被遮阳伞簇拥的啤酒摊子上,张健强递给乔娟一瓶冰镇酸奶,自己放了两瓶冰啤酒在桌上。
“真是巧啊,想不到我们住的这么近。”张健强开口。
“其实蛮远的,你住的那个小区,我一辈子都住不起。”
“我有个极其快捷的办法,你再过几年就可以马上住进去。”
“说说?”
“过几年嫁给我,做我老婆,就可以住进去了。”
“张健强,你是认真的?”乔娟认真的问,嘴角嘟囔成了一个委屈的角度,大大的眼睛中闪烁着复杂的目光。
“咳咳咳。。。。好冰!这个啤酒太冰了!”张健强一口酒喷出,忙不迭的咳嗽起来,手忙脚乱的擦了起来。
“这是你刚才打我的东西。”张健强顺势掏出两个物件还给了乔娟。“是桃核吧?”
“就是,你会抓么?”
“嘿嘿,女娃娃们玩的东西,我玩不来,你看见我时,我处于什么状态?”
“说不来,好像就是你在和一扇看不见的墙较劲,跟个无头苍蝇一样,死活过不去,我叫你你也没反应,我就随手扔了你两个核桃。”
“我其实一直在思考一个问题。”张健强突然面色一紧。
“说说”
“为啥无论我到什么地方,都是如此凶险异常。”
乔娟静静的喝了一口酸奶“我觉得是你太过凶险,跟环境没关系。走到哪里都一样。”
“搬家这么忙的,你还跑着出去玩,一点忙都不帮。”
张健强刚一回到房间,就被老爹一顿叨叨叨。
“爸,是这样,这个世界有很多事情无法用语言来形容。劳心者治人,劳力者治于人,我是劳心者,所以不用亲自干活。”
“你是你哥的腰子,光说不练个假把式,赶紧收拾房子。”
“不是请了两个保洁来搞卫生么,为啥让我干。”
“天太热,他们晚上才来,我们把能干的先干了,他们干的少了,我掏钱也少,懂?”
“家对! ”张健强极不情愿的拿起来一个拖把。
房间里充满了装修过后的香蕉水味道,地板的缝隙处堆积着厚厚的粉末,张建强提了个拖把,像写狂草书法一样歪七歪八的在地面上描龙画凤。
张健强正在满意自己的著作时,一声沉闷的雷声响起,几扇窗户被敲打着咣咣作响,窗外的天空迅速的黑暗弥漫。
张健强走到窗边,细雨带风湿透微黑的天空,整个夏夜进入了万古冗长的暗夜之中,张健强关了窗户,准备走出主卧,就在此时,猛的一个激灵,回头一望,在刚才的飘窗上,出现了一个物件。
过去一看,是个跟自己长的很像的穿球服的小玩偶。
“来了么,家跟上我浪走。”张健强说完,把小人塞进到了自己腰带上,开始在其它房间里忙乎起来。
忙乎来,忙乎去,张健强发现劳动实在没什么乐趣,但是发现了自己肚子很饿的这个事实。
“你让我现在给你做饭?”老爹灰头土脸的在厨房里问。
张健强撇了一眼老爹身后的厨房,锅碗瓢盆,乱七八糟。
“爸,外面暴雨如注,你让我现在下去买两个徽州菜饭上来当晚饭?”
“给你一百块,不用找了。”
张健强一分钟之内就出了门。
西北夏季的雷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