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有些勉强。
罗其清起伏双手,示意众人安静,等到众人不再说话,这才继续说道:“额勒登保从湖北带兵入川,还没有多长时间,对于咱们四川这里的地形并不熟悉,还属于劳师以远,尽管清兵的数量比咱们多,咱们白莲教也不是没有一战的机会!”
“所以,咱们可以根据地形,对清军进行偷袭,借助天时之力进行反击!一旦清兵进攻鸡山,咱们就用滚木礌石招待,给他们来个猛的,即便是他们有火铳、弓箭等武器,面对滚滚而下的大石头,也只能被砸成肉饼。”
“然后,咱们再顺势而下,紧跟在滚滚而落的石头之后,一定可以杀他个人仰马翻,打个打胜仗,也不是没有可能!”
侃侃而谈之间,罗其清隐隐有大将风采,有些谋略,言辞集聚煽惑力,立即调动了所有人的战斗情绪。
罗其清神色一收,转头分别看向王延诏、高均德和徐添德,郑重地交代道:“王头领、高头领、徐头领,就麻烦你们一下,你们负责其他三个方向,派人把守各个要道之处,占领制高点,准备滚石,只要一发现清兵,立即滚石伺候,然后再迎头痛击,给他们最深刻的教训~!”
“好的,罗头领,我们这就去办!”三人立即回应,抽身站起,向营帐外而去。
所有人都离去了,唯有三人还在大帐之内,正是罗其清和其弟罗其书、其子罗永福。
就在这时,罗永福抬腿就要向帐外走去,却被罗其清叫住了:“永福,这是要干什么去?”
立即之间,罗永福收回了脚步,一脸的不解之意,疑惑的说道:“父亲,这还用说吗?儿子当然是去不妨,命人驻守各个战略要地,誓与清军战个死活,分个胜负!”
“你啊,你啊,跟了我这么久,在四川打了好久年的仗,你怎么还是这么天真?不懂得审时度势,听话听音。哎,我怎么有你这么个儿子?!”罗其清一脸的恨铁不成钢之意。
罗永福听得一头雾水,愈加不解,本能的说道:“父亲,儿子还是不明白你的意思。”
罗其清有种仰天长叹的冲动,恨不得破口大骂,骂醒自己这个儿子。最终,罗其清还是安耐住了那种冲动,尽量的平复心情,暗暗长呼一口气,这才缓缓解释道:“永福,你应该知道,尽管在四川,咱们白莲教有着几十万之众,兵力是清军的几倍有余。”
“然而,白莲教的内部派系林立,有着各个山头,非常不团结,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遭到其他哪路大军的背后捅刀子?更何况,单单在鸡山的附近,广元这个地区,从兵力方面来讲,咱们并不占优势。而且,清军的援兵还从湖北南北源源不断驰来。”
“咱们呢?自从清军施行坚壁清野的作战方案,咱们补充兵源和粮食越来越难,死一个人,就少一个,。所以,咱们要尽可能地降低人员损耗。”
罗永福似乎明白了什么,但还是问道:“父亲,你的意思是?”
罗其清叹息一声,无奈的说道:“永福,就目前的形势,鸡山,咱们守不住了,额勒登保和惠龄一定会攻到这里的。”
“那父亲,你为何还要刚刚那样说呢?咱们直接撤退不就行了吗?如果那样做的话,是不是有些不厚道,陷其他头领于危险之中?”
然而,罗其清还未回应,身为叔叔的罗其书却抢先说道:“永福,我的大侄子,远的不说,单说近的,王聪儿的事情你知道吧?”
“恩,叔叔,我知道啊,不就是王聪儿在湖北遭到清军的围剿,不敌之下,向附近的起义兄弟求援。尽管援军到达了,但也是无力回天,没能挽回局势。”罗永福点点头,如此这般说道。
放佛想到了什么不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