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棍。
黎明,部落营地仅有的几个巡逻队也溜进帐篷补觉,望着黑灯瞎火的营帐,带队摸哨的教官爬在草地上直发愣,是扑空了还是敌人有埋伏,诺大的营地一个哨兵也没有,这事太过奇怪,各营四周草地爬满学兵护卫,标营主事接报身子像风贴着草地移动,看到营门前的情景莫名其妙,斥候昨天就盯着营地,敌人没有溜走,这是玩得那出把戏。
一个拉下面罩的卫兵将头贴在草地上静听片刻,身影闪几闪便进了大营,少时出来在标营主事掌心划出几个字,气得他纵身跳起来低骂:“酒醉?让老子找谁去出气,还愣着等赏啊,冲进去,全给老子捆起来严加看管,他奶奶的头,这大功还真没脸去领。”
学兵护卫冲进营地,抵抗微乎其微,一个时辰后各标各队报来战果,敌人一个没跑掉,全部被活捉,三千多个俘虏仅有几十人反抗中受了轻伤,其他大多好梦方醒便做了俘虏,令人好笑的是还有上百人让捆住手脚仍未酒醒,当了俘虏犹在梦中高喊追击。
“老伙计,我怎么觉得真老了,这是打仗吗?几千人就这样俘获,丢弃的物资原封未动重新认主,这几个女娃比你厉害。”
标营主事窝着火在帐中转悠,行军中丢掉上百条性命,憋了一肚子气,真打起来却反而一个未伤,他提着长刀跑遍各营,硬是没找到值得出手的敌人,严格来说等他赶到,学兵早就在清点人数。
蒙面护卫摘下头盔,正是原豹捷校尉华自飞,听老朋友抱怨,脸上全是得意的笑容,在桌案挥笔疾书,一行大字更让标营主事郁闷。
“强将手下无弱兵,出自你笔下,老子觉得有点讽刺,五个女娃,一个是你得意的徒孙,两人也算自家人,看似在夸我,嘿嘿,这叫吹捧与自我吹捧,但老子还是挺高兴,不管怎么说,都是我凌波标营出来的学兵,你也不敢公开和老子争功,哈哈哈。”
枪老头坐在桌后笔下不停,少时将写满字的纸张递给标营主事,上面有图有文字,紧要处标注简单明了。
天色大亮,各营接到命令,将俘虏集中关押,巡逻队穿着草原骑兵服饰,用土话不时叫骂几句,营地内兵将来回走动,酒肉香味随风飘出。
各部落援兵陆续赶来,看到让大火烧成灰烬的学兵营地,领队的头领两眼都红了,有意放缓驰援速度,想等双方两败俱伤捞个大便宜,不料学兵太不经打,巴吉和手下肯定发了横财,部落共同狩猎的习惯是见者有份,非要从他手中要出一份战利品。
援兵有多有少,大多数部落不过是百人队,进了巴吉大营再也走不出来,陆续又给学兵送上门几千俘虏,等一名大部落派出的千夫长察觉异常,不等拔出腰刀就让标营主事一拳打飞,几千骑兵从各营涌出,营外下马歇息的援兵看着刀架在脖子上的一众头领,无人指挥无人带头,僵持不到半个时辰,耻辱地跳下马投降。
一天里,标营主事按兵不动,对部落援兵或打或骗,辉煌的战果让他都难以置信,俘虏超过万人,光千夫长就有七八个,看着上万匹骏马,各标长乐歪了嘴,重步兵晚上睡觉说梦话,老子再也不用徒步行军,终于有马驮兵甲。
第二天,标营主事率万名骑兵离营,留下几千学兵和护卫,继续装扮成部落兵将,让留守标长无条件听从华自飞指挥。
梅英带五千骑兵断后,分作五队拉开距离,与追兵边打边逃,草原骑兵半天后追了上来,眼看敌人就在眼前,就是无法追上消灭,他哪知道梅英的五队骑兵离营有先后,跑着跑着就换了人马,始终是以逸待劳,等最后出发的一队人赶上轻步兵,殿后的一队人还在和追兵前锋玩游戏。
学兵撤退上百里,所过到处是扔掉的兵甲器仗,宇文洁心血来潮,快到目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