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片刻,夏侯璟便闭上了眼睛,烛光下,长长的睫毛在他白净的皮肤上投下来一排暗影。
这样的夏侯璟看上去少了几分冰冷,多了丝暖意。
他抛出了这么一个大疑惑给她,她怎么能睡得着?
沐清歌盯着夏侯璟俊朗的面庞,不自觉得将眸光落在那道伤疤上。
若是没有这道伤疤,夏侯璟依旧是宛如神祇般的人物。
她的心里顿时涌出一抹惋惜,指尖无意识的落在了那道疤痕上,感受着那一处的粗糙。
蓦地,夏侯璟睁开了眸子,黑瞳如墨,就这么直直的闯进了她的视线,顿时吓得她的指尖一颤。
就仿佛窥探了别人的秘密突然被人发现一般。
她立即收回了手,还没有来得及开口,她的小手就被一只带着寒意的大手握紧。
“都敢把手伸到本王脸上来了?”
暖热的小手一握住,就不舍得松开。
大手一用力,就直接将娇小的小人儿带入了怀中,身体顿时像涌进了一抹热源一般,让他下意识收紧了放在她纤腰上的大手。
“王爷,你脸上这道疤可以去掉,让我试一试吧。”沐清歌看着近在咫尺的夏侯璟道。
没有人会愿意一辈子带着面具生活。
夏侯璟闻言,眸光渐深。
他脸上的这道疤,也是一道刻在他心上的疤,是他的禁忌。
“王爷,你总不能一直带着面具吧。”
她一开口,便有一股清甜的气息传来,夏侯璟的眸光不自觉得便落在了她那饱满的樱唇上。
半晌,他收回视线,淡道:“睡吧。”
他大手一挥,直接将烛台上的蜡烛熄灭,殿内顿时陷入了一片黑暗。
黑暗中,沐清歌感受到腰间大手的力道逐渐加大,而她被夏侯璟紧紧的拥在了怀中。
他的手放在了她的腰间,只是紧紧的握着,没有乱动,很规矩。
他这还真的把她当做暖床的了!
第二日一早,沐清歌起床的时候,身旁的夏侯璟已经不知道何时离开了,徒留了一股淡淡的药草清香。
冰画和冰音听到室内的动静,立即捧了铜盆进来伺候她更衣洗漱。
沐清歌洗漱完毕,走到寝殿外,看着空空如也的地面,气得一阵咬牙,这个夏侯璟,心眼还真不是一般的小,竟然把那件外袍给扔了!
她有什么资格处置她的东西?!
冰画看着沐清歌略带愠色的脸色,又想起刚才王爷看着地上那张外袍冰冷的神色,顿时吓得大气也不敢出。
用过早膳,她收拾好了去南唐要带的东西,然后叫来了冰音,“这是我给宋和的书信,你帮我跑一趟妙手回春堂。”
她跟着夏侯璟去了南唐,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回来,还是要宋和说一声比较好。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因为进宫淋雨染了风寒,多日没有去妙手回春堂,百姓积怨。
甚至传出了不少皇帝苛待凌王府的言论,而沐太尉费了好大的功夫才止住了这些言论,这样的办事效率惹的皇帝心生不满。
沐清歌的信刚送出去不久,一袭白衣的淳于奚就偷偷溜进了芙蓉苑。
她刚刚配好了药,一进寝殿,看到正翘着二郎腿悠悠品茶的淳于奚,不禁吓了一跳。
“你……怎么进来的?”
夏里呢,怎么把这个大的活人也给放进来了?
“爷自然是走进来的。”
“夏里怎么没将你拦下?”沐清歌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