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心,不管是小事,还是她随口的一句话,他总不会忘。
在他面前骄矜,任性,大约心里认定了他喜欢自己,总有仗势。
可现在,忽然觉得这仗势也变的虚浮了起来。
他这般优秀的男人,三十来岁的丰富阅历,生命里又怎么会没有深刻的记忆和忘不掉的人呢?
四年了,能让容家的下人还想起,议论的女人,在他心里的位置,又怎会是无关轻重的?
傅胭脱了衣服躺在床上,盯着头顶漂亮的水晶吊灯,忽然想起妈妈之前和她闲谈时笑着说的一句话:你呀,就不知天高地厚吧,等到时候人家耐心被你磨没了,你哭死人家也不心疼了。
她那时候哪里听得进去啊,只觉得自己是世上最委屈的人,这样不明不白的就成了他的太太。
可这一会儿想到妈妈的这句话,却总觉得不舒服。
她不喜欢他的,也不想和他长长久久过一辈子。
可不知怎么了,知道了他的这一点过去,她还是觉得全身都不自在。
好似是那种很自私的人,就算自己不喜欢别人,别人也不能再喜欢另外的人。
傅胭也觉得自己很可笑,可却偏偏控制不住自己的脑子。
窗子外忽然传来车声,傅胭一下从床上坐了起来,掀开被子跳下床,赤着脚就跑到了窗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