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襄也从未见过这样温柔耐心的他。
这一会儿,她连嫉妒的力气都没有了,只觉得手脚发冷,眼眶也酸痛的难受,恨不得,彻底的消失在众人跟前。
方靖之饶有趣味的看着这一幕,在容承僅一下一下抚着傅胭头发的时候,他方才几不可见的眯了眯眼,这个容老七!
他一向以为他是个心硬如铁没心没肺的家伙,没想到还有这一面,这小姑娘不错,能耐啊,抓住了容承僅的心,以后在郾城横着走也没人敢多说一个字,啧,这才叫一步登天。
傅胭知道自己哭的这么厉害,八成脸上妆容全毁,根本不能看。
这会儿哭过了,发泄过了,也知道后悔知道羞愧了,一张脸埋在容承僅的怀里,就是不肯抬起来。
他怎么会不知道她的心思,安抚的揉了揉她的短发,“好了,没事了,我先带你回房间去休息。”
他的声音,低低的在她耳畔响,因着距离太近,微微灼烫的热气就熨帖着她薄薄白玉一样的耳朵,傅胭觉得有些麻麻痒痒的,忍不住的缩了缩颈子,那小巧可爱的耳朵,就全然的红了。
容承僅的唇就有了温柔的一道弧线,他揽着傅胭的腰,依旧护着她在自己的怀里,晚宴的负责人此刻方才反应过来,赶紧迎上前,却不敢多看他怀里的小姑娘一眼。
容承僅简单的与他寒暄了几句,就带着傅胭回去了休息室。
方靖之有些懒散的站起来,对众人一笑道:“继续啊,好戏看完了,咱们这边该干嘛就干嘛吧。”
他是土生土长的京城人,说话也自带着一股子浓浓的京味儿,这人,这样的正式场合也没怎么穿的隆重,挂着专案组的名号,打扮的却像个浪荡公子哥儿。
众人不由得心里嘀咕一声,还真是好命,有个这样厉害的老子,怪不得从京里到郾城,跟个土皇帝一样随心所欲。
厅内立刻就热闹起来,换了欢快的舞曲,男男女女拥抱着旋转,可每个人的眼睛都亮晶晶的,迫不及待的眼神交换着今晚的巨大八卦。
这容家七少,是要脱单了?
哎呦,也不知道明儿消息一散出去,郾城多少未婚女人要哭天抢地。
进了休息室,容承僅带她直接去了洗手间:“先洗一洗脸。”
傅胭低头‘嗯’了一声,又抬头飞快的看了他一眼,容承僅摸了摸她的发顶:“去吧,什么事儿待会儿再说。”
傅胭洗了脸出来,小花猫一样的脏丫头,又变的玲珑剔透的可人,只是鼻子尖红通通的,眼睛也有些红肿。
容承僅看她一眼,示意她在身边坐下来,傅胭磨磨蹭蹭的走过去,鼻子还有些塞,一开口,鼻音囔囔的,“容叔叔……”
容承僅似乎是长途飞行有些疲倦,抬手按了按眉心,“先坐下。”
傅胭在他身边坐下来,却隔了大半米的距离,容承僅微微蹙了蹙眉,傅胭却已经乖乖的往他身边挪了挪。
立时心里熨帖无比。
递了温水给她:“你爸爸的事情不用担心。”
他一开口,她立时抬起头来,眼睛亮闪闪的看着他,似乎有些不敢相信,整个人呆呆的,呐呐叫了一声:“容叔叔……”
“我和靖之认识很多年了,从前在美国留学的时候,他没少找我蹭饭,这点情面,还是要给的。”
他的声音淡淡的,带着一点气定神闲的自若,好似她哭的昏天暗地的事根本不算什么。
傅胭却像是听到了梵音,鼻子抽了抽,又哭起来:“可是……可是,爸爸已经认了……”
“回来路上我已经做好了安排,这些你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