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这话什么意思!
陌安西整张小脸上都布满困惑。
靳淮南不会骗她的。
她能感受到,在他母亲的事情上。
他没有任何的谎言。
所以,是靳远寒想错了么?
可人性本就复杂。
无缘无故的车祸,一个疯子。
想必是个人都会猜,那并非疯,而是刻意为之吧。
可事情,都已经过去了不是么?
他现在好端端的,靳淮南的母亲也已经离世了。
这样的恩怨,就不能过去么?
“我相信他。”
靳淮南是她陌安西的丈夫,是她孩子的父亲,是她的一切。
她信。
“正如你相信,他现在一定会来找你是么?”
“是!”
女人坚定如许的眸子,没有丝毫犹豫。
却是靳远寒此刻的笑,她完全看不懂了。
良久,听到他冷暗的声音幽幽传来——
“他来了。”
他来了!
靳淮南么?
她不敢说话,却是那眉目之间的凛然出卖了她的紧张与担心。
此时,另一辆轮船的靠近,无意碰到了陌安西所在的轮船。
她心猛的一怔。
她能感受到,他真的来了。
靳远寒勾着冷笑,抚过女人白皙的脸——
“我带你去看看,看他……是如何在乎你的。”
在乎到,愿不愿意用自己的命来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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靳家。
沈心言跪在地上,很久很久。
那个男人走了,去找陌安西了。
去找他的妻子,他在意的女人了。
而自己,什么都不是。
只是一个被报复的棋子而已!
好可笑!
她竟然,这么可悲可恨!
她知道,很快,警察就会来找她的。
她是杀人凶手,这是不能改变的事实。
沈心言杀了人,杀了自己的婆婆。
罪加一等。
就算不被枪决,也要坐一辈子的牢。
不!
她不能坐牢!
她是沈家的千金,是靳家的长媳!
她的一生,永远都是高高在上。
怎么能容忍,自己变成万人唾骂的罪犯呢!
不,不可以。
就算是死,她也是众人眼里,最高贵的。
就算是死!
目光移向了那桌子之上放着的水果刀。
勾唇轻笑。
她死了,就没有之后的痛苦和悲凉了。
拿过刀子,她看着自己的手腕。
都说,割腕的时候,是感觉不到疼得。
因为,你只会感觉到,那血流下的寒意。
止都止不住。
很快,就会全身发冷。
血越流越多,直至死亡那一刻。
身子完全轻然,像是浮在半空中那般得到满足。
是这样么?
那狠力,用在刀上。
手腕上一道刀口,很深很深。
那暗红色的血,立刻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