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那么残忍绝情的话。
他恨不能弄死她,却还是得默默隐忍。
只盼着她心情极好的时候,还能冲他微微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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沁宝在这座偏僻的离岛,度过了四个夜晚。
第一晚,她在极度疲惫和浑浑噩噩中入睡,什么感觉也没有,只是满心的荒芜。
第二晚,她被噩梦惊醒,想去盥洗室,又想喝水,只能默默起身,小心翼翼地往盥洗室走。
脑海中不知为何却回忆起她和薄悦生看过电影之后,胆小如鼠的她夜里吓得不敢起夜。
薄悦生被她吵醒了,他俊脸上满满的无可奈何,却还是万般温柔地抱起她,一直将她抱到马桶上。
沁宝从盥洗室出来,再也合不上眼睛。
薄悦生对她真的好极了……
她活到快要二十岁,恐怕就连爸爸,都没有那么多的耐心和温柔。
薄悦生像是将她当做珍爱的女人,又加之是心肝宝贝的女儿。
她觉得能够与他遇见,已经是否极泰来,一千次的不幸才能换来这一次的幸运。
可是……
他和自己的差距真的太大了。
无论是他的身份地位,抑或是他平日里处事的方式。
旁人只要有一点点违逆他,或者做出了在他看来非常严重,但实则还没有到达罪大恶极程度的事情,他都会想要置人于死地。
谢景言所说的旧事,令她心生惶恐。
谢景言太委屈了。
沁宝觉得是自己害了他。
不仅仅让他背负见异思迁、背信弃义的罪名,而且还要承受那么多可怕的压力。
如果薄悦生当时威胁她,如果她不愿嫁,那么就要毁了苏家。
她一定是服软的,人没有信念去同比自己强大太多太多的力量抗衡。
沁宝觉得谢景言已经很难得了。
她甚至对不起整个谢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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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旁的人。
沁宝心里永远的沉重的痛,是爸爸的死。
爸爸究竟是怎么死的?他一定是死于蓄意谋杀,如果他真的死在薄悦生的手上……那么他对自己再好,她也不能接受了。
哪怕她心里是爱他的,也是注定不能在一起了……
……
第三晚,沁宝又一次在噩梦中迷迷糊糊地醒了。
这一次她直接爬下床,走到谢景言的房间门口,敲响了门。
谢景言失眠,压根还没有入睡,匆匆开门,见到她小脸惨白的模样,忙问,“怎么了?”
沁宝神色慌张,恍恍惚惚地咬着唇开口道,“景言……我觉得这样下去不是办法,我们回去吧,我们回A国,回晋城,我们已经不再是情侣了,这样私奔传出去很奇怪,而且……对你的名声也不好,还有谢家,如果谢家出事,你会后悔的,我们回去吧,趁着还没有酿成大祸……”
谢景言脸色剧变,他搂住沁宝的肩膀,“你怎么了?怎么突然说这种话……我们不能回去,回去就完了,你……你是不是害怕?”
他慌乱地抬起手,掀开沁宝的刘海,摸到她汗涔涔的额头。
“沁宝……你是做噩梦了吧?你害怕被薄悦生找到么,不会的,我安排得很完美,薄悦生不可能找到我们,我们……就在这里生活不好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