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手腕,认真地盯着她的眼睛,“可以改改尺寸,你的手指比小时候瘦了。”
汀汀勉强地扯开唇角,“不用了麻烦了,哥哥。”
伍贺南的声线很低很沉重,“不喜欢戒指么,可以将钻石取下来,改成项链的坠子,汀汀……”
她终于忍不住推了他一把,眼睛里泪光闪烁。
“真的不用麻烦了,哥哥,对我而言,粉钻有特殊的意义,你应该还记得吧,十八岁的时候,我说过,希望将来的丈夫用粉钻向我求婚……”
“虽然现在社会价值变化很快,但我依然希望这辈子只有一次婚姻,所以很可能,我只有一次机会戴上粉钻,我想自私一点,留到结婚的时候。”
小女人推开他,小跑着进了屋子。
将自己关进房门里的一瞬间,她终于忍不住泪水决堤。
她靠在门边,蹲下身,抱着膝盖哭了半分钟。
忽然又站起身,飞快地跑到落地窗边,将窗帘拉开一个角。
男人高大挺拔的身影仍然站在院子里相同的位置。
他本来是背对着主宅的方向。
却在几秒钟后突然回头,他望向姚汀闺房的方向。
她不得不颤着手拉严了窗帘。
明明他们距离这样近。
从小他们就住在相邻的房间。
命运安排她在最早的时候遇见他。
那时候没有人同她争抢。
明明他们是没有血缘关系的,明明他们本可以相爱。
可是偏偏就成了兄妹。
她好像是受到了命运诅咒的人。
爱着一个永远得不到的男人。
承受着近乎病态的禁欲折磨。
从来他压着她时,她都要表现出抗拒和抵触。
她不能从,如果主动迎合,就成了没有廉耻的贱人。
……
心里渴望被自己深爱的男人更沉重地碰撞。
却要表现得像个无力挣扎的贞洁烈女。
内心罪恶又苦苦挣扎的时候她无数次想过干脆公开他们可耻的关系。
与其成日惶恐担忧,不如就一起下地狱好了。
可是她不能啊。
一旦被公诸于众。
伍大校的前途尽毁。
姚氏亦会一落千丈。
她的爸爸不会放过她。
桂姨也不会放过她。
她不能为了成全自己的感情,毁掉伍贺南,毁掉整个世界。
所以就让她一个人下地狱吧。
下地狱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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薄先生不喜欢沁宝对于他的处事方式指手画脚。
沁宝为了避免和他产生矛盾,就只能假装若无其事地回学校上课。
她就读晋大时,爸爸已经离世了。
所以主动来接触她的人比较少,没人会有兴趣巴着一个落魄的富家女。
本来可以说话的朋友就不太多,现在出了林然和那群校霸的事情。
没人敢再提起半句有关她被变.态老男人包.养的八卦,看着她的目光从好奇打趣变成了畏惧和惶恐。
好像生怕自己招惹到她,倒霉的人就成了自己。
沁宝只能假装看不见。
Fausina留意到小姑娘的情绪持久低落,不仅主动找她聊天,还请沁宝和乔荞一起用午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