沁宝觉得她说得特别对,洗澡的时候一直给自己做心理工作。
第一晚同床共枕的时候,家佣便给她准备了这种裙子。
想必男人……都是喜欢的。
她喜欢薄叔叔,心甘情愿地同他做夫妻,既然都已经走到这一步,那么她主动多一点点,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不就是穿的少一点吗,反正做起来……根本就不用穿了。
他是她的老公,她一直这么告诉自己。
……
可是他居然没有一点点兴趣,他居然要去忙公事。
她的心情差到了极点,再也笑不出来了。
明明无助得不知该如何是好,可这种时候她却再没有勇气打电话向闺蜜求助了。
她的新婚丈夫都不愿意碰她,她怎么好意思对人说呢……
沁宝不想哭的,明明她没做错什么,为什么要哭呢。
可委屈……却像是一汪苦水,堵在她胸口,堵塞她的心房,令她连喉咙口,都是苦涩的。
……
沁宝合上眼睛,决定要睡觉。
睡觉吧,她先小睡一阵,一会儿薄叔叔忙完了就会回来了。
……
十一点,十二点。
凌晨一点,凌晨两点。
沁宝睁着眼睛,只觉得无比清醒。
她根本就睡不着,她失眠了。
明明昨晚就没有睡,今晚竟是一点点的困意都没有。
很早他便说过的,军婚,离不了。
永远都离不了……
她今年才19岁,一辈子有多长。
就算她只能活到四十岁,也还有二十年的时间。
难道这二十年的每个夜晚,她都要睁着眼睛看着天花板熬过去么。
……
沁宝应该是崩溃了。
她明明告诫自己要懂事一点,尽量表现地成熟一点,像个合格的太太那样。
可是她还是忍不住,她赤着小脚下床,走出主卧,顺着楼梯往上,一直走到书房门前。
小姑娘的大脑里只有一个念头,她要见到薄悦生。
要问清楚,她不能再憋着了。
她要问他,是不是永远都这样这么冷漠地对她了。
她要见他,她要问清楚究竟他在忙碌些什么,以至于躺在床上等待他临.幸的妻子都可以不管不顾了。
沁宝站定在大书房的门口。
她抬起小手,可竟是……不敢敲下去。
她纠结地站立在门口,满脑胡思乱想。
她甚至忘记了自己还穿着那么暴露的睡裙,也忘记了自己连鞋子都没有穿。
露西今天感冒了,半夜睡得不熟,爬起来下楼到了厨房,取了点药吃了,正在喝水。
她不经意间看见楼上幽暗昏黄的灯光下蹲着一个小小的身影。
就像是一只可怜的小动物。
太太?
怎么会穿成这样站在书房门口?!
露西有些吓到,忙取了件珊瑚绒的睡袍快速走向楼上。
“太太您怎么了……”
沁宝怔怔地抬起下巴,看了看露西。
露西把她从地上扶起来,竟然忍不住心疼起来。
这个傻姑娘,屋子里冷气很足,她竟然穿着这么少就这么坐着,也不知道坐在地下多久了。
她连忙给她套上睡袍,系好了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