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脸上的青紫伤痕触目惊心,喊出的声音更是嘶哑可怕。
她的嗓子好像受到了非常严重的创伤,喊叫的声音根本不像是一个女人,就像是野兽一般,非同与常人的嘶哑,非常渗人。
沁宝忽然觉得她可怜至极……
究竟是发生了什么事,为什么会突然变成这样?
苏清宛被谢景言抱着,持续地嘶吼,甚至挥着拳头捶打谢景言,谢景言没有办法,按了铃。
医生护士很快进来,给苏清宛打了强制镇定的针剂,苏清宛渐渐平静,然后躺下,睡了过去。
好像一个死人那样,闭上了眼睛……
谢景言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难看,沁宝被他拉着手带出病房。
即便离开了病房,沁宝眼前仍然是苏清宛绝望的样子,挥之不去。
谢景言拍了拍她的肩,“事情就是这样,你都看到了,我不知道该说什么,你多保重吧。”
“……”沁宝像看怪物一样看着他,“什么叫事情就是这样?事情到底怎么发生了?为什么她……”
谢景言叹了口气,像是不得不开口一般,“事情的前因后果我也不是非常清楚,毕竟这事最初一定是她们母女的计划。庞露想让你姐姐勾.引越粲,以图低价买回苏氏的股份,继续稳坐大股东的位置,她们并不知晓越粲就是薄悦生,具体的细节……我不清楚,只是薄悦生找了群男人对她……”
年轻的男人仿佛也一.夜之间变得苍老,他住了口,兴许是知道沁宝的承受能力有有限,没有直接说出口。
沁宝颤抖着嘴唇,“你是说,薄悦生做的?薄悦生找人……强女干了苏清宛?”
谢景言面色铁青,“是轮女干。”
轮……轮女干?
沁宝呆若木鸡。
她眼睛都是红的,鼻子也渐渐地红了,她忽然喘不过气,伸手捂住胸口。
谢景言见状,连忙扶她在长椅上坐下,女孩急促地大喘气。
她眼中仿佛有泪,只是无论如何滴不下来。
苏清宛……
无论如何,苏清宛是她叫了十几年姐姐的人。
在不久以前,她一直以为苏清宛真的是她同父异母的亲姐姐。
就算现在得知两人未必真有血缘关系,可同在一个屋檐上生活十几年的情分……
沁宝忽然觉得天崩地裂一般,事情实在太突然,太可怕了。
谢景言张了张口,似乎想安慰她几句,可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或者他的心情实在太差,已经没有心力去安慰她。
他走到近处的护士站拿了瓶矿泉水,拧开瓶盖递给她。
沁宝足足喝了半瓶水,呼吸总算平缓了一些。
她咬唇,怔怔地问,“真的是……薄悦生派人做的?他为什么要这样……”
谢景言面无表情,“这种事你应该问他,我怎么回答你?”
沁宝一双眼睛通红,眼前都是薄悦生抱着她,对她温柔宠爱的样子……
她无法置信。
无论如何都没有办法相信。
她站起身,“我去问他,我现在就去问他。”
谢景言劈手拉住她,“不要问了!事情已经发生了,还有什么质问的必要!我知道那个人现在对你很好,可你也不要恃宠生娇,薄悦生其人有多恐怖我已经提醒过你了,他就是个魔鬼。我现在只希望你好好的,保护好自己,不要去招惹他!在老虎头上拔毛的下场——你姐姐的下场你已经看到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