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丝褶皱,洁白的大褂穿在这人身上是一道最迷人的风景线。
许晴因怨恨嘴唇咬得很紧,垂下了愈加枯黄的脸,不知为何又“哇”的一声嚎啕大哭出来,就跑走了。
靳明臻看向秦湛蓝,她若无其事地扯了扯唇,表现得要多善解人意就有多么通情达理,“你去看看她吧。”
靳明臻紧紧抿着唇,眸中神色或明或暗,湛蓝看不清他眸中蕴含着什么,将未抽尽的小半支香烟扔到了地上,脚尖碾过,便见他冷冷转身,一声不响地出门去。
——
今天靳明臻推了下午的一台手术,回来的比往常早。
李嫂见到二少爷回来,急忙恭敬地过去,拿了脱鞋替他换鞋。
只是二少爷今天的脸色不大好看,冷冽得让人心颤。
“二少奶奶回来没?”
“下午就回来了,现在在楼上。”李嫂如实回答,看着二少爷怒气冲冲地上楼去,显然这怒是因为二少奶奶。
李嫂来靳家二十几年了,是见过靳二少发过脾气的,靳二少小时候跟他爸吵架都是直接顶撞的,能把靳荣气得跳脚,幸亏有老爷子护着,不然得被靳荣给揍死。
二少爷一般不动怒,一旦发起脾气来,可不比平常那样子的温和,那二少奶奶年纪小,虽不经常说话,但性子温柔,对家里的下人也很照顾,她是打心眼里喜欢这二少奶奶,生怕二少爷再对二少奶奶大动肝火。
“二少爷,下午二少奶奶回来时脸色挺苍白的。头上包着纱布,像是出了什么意外。”
李嫂握了握手,还是在靳明臻的背后如此说道,她想二少爷多少能怜香惜玉吧。
靳明臻皱了皱眉,那个女人脑袋上怎么会包着纱布?医院里他们碰过面,明明她脑袋上没有什么伤口。
“我知道了,你下去忙吧。”
带着疑惑,推开卧室的门,冷气打得过凉,让他这个大男人都觉得有些不适。
地板上散落着衣物,裤子,内衣,那件破了衬衫被扔进了床前不远处的的垃圾桶里。
而雪白的大床上的那个女人竟然一丝不挂地趴躺着,修长洁白的玉腿交叠着,脚趾莹满幼白,腰上盖了被子的一角,长长的黑发披散在肩膀和枕头上,柔顺而随意。
窗帘未被拉好,留了一竖,娇艳的夕阳将少女雪白曼妙的luo体上也渡上一层红屑的暖意。
枕头边上放着一本摊开的《斯波克育儿经》,书的封面是崭新的,为了小马驹才买看的吧,她倒是对他的儿子挺上心的,他眯眼勾了勾唇。
她侧着脸趴枕在枕头上,在枕头上形成柔软的凹陷,睡得挺沉,而她的脑袋上缠着白色的纱布,与她黑亮的头发形成鲜明的对比。
这么趴着睡,是因为躺着会磕痛后脑勺吧?
他的手往她的包裹着的头部轻轻压了压,却有浮肿,而被一按压,湛蓝痛得轻哼一声,紧紧蹙眉。
今天在Vip病房里,便看到她揉过后脑袋,当时他不以为意,现在看来这个撞伤是在被周达侵饭时造成的,这个女人脑袋受了伤怎么也不吱声?
一阵爱怜在心房处腾起,他的手沿着她柔软的发缓缓抚摸下来,落到她背上的时候,手微微一烫,再去瞧她的脸,亦是不正常的红,他是个医生,一眼就能瞧出她这又是发烧了。
他往床头柜上一扫,一盒开封的头孢少了两粒。
很可能是药物过敏,引起的发烧。
手臂抄进她的肚腹下,托着她平坦的腹,将她抱起,圈在臂弯里,他拍了拍她烧红的脸颊,“秦湛蓝,秦湛蓝,你醒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