鲁智深笑道:“我叫鲁智深。”
大多数人面面相觑,鲁智深是谁?
没听说过啊?
其中有个消息灵通的,突然脸色一变,出声道:“这次武科恩科,皇帝钦点的武状元,好像就是叫鲁智深!”
鲁智深点头道:“正是洒家。”
众人听了,顿时震动,纷纷不自觉站了起来。
有人迟疑道:“武状元怎么会来做一个小小的把总?”
鲁智深将考核历练的事情说了,最后道:“洒家过来,就是带着你们来赚军功的。”
“想混日子的,回去吃顿饱饭,可自己离开,洒家不强求。”
“想要搏个前程的,洒家不会亏待你们。”
“我别的做不到,将来上了战场,有如今日登山,我必会第一个冲在前面!”
众人有些发愣,他们见到的军将,都是骑在马上,呼喝着让兵士簇拥在中间,而自己跟的这位大人,竟然说要带着大家一起冲锋陷阵?
众人一时间沉默不语,不知道该不该相信。
有个二十来岁,脸上有道刀疤的男子,迟疑道:“大人说的上战场,是要去杀北莽人?”
鲁智深点头道:“正是如此,不然洒家为什么来这里?”
众人一听,顿时有些畏缩,这位大人,是玩真的!
他们有些人,只想混口饭吃,河中府的大部分将领,也都是来走个过场,赌自己来的时候,不会爆发战事。
哪有这么渴望打仗的?
那到刀疤男子道:“大人为何要杀北莽人,是为了军功,还是为了私仇?还是其他的?”
鲁智深想了想,说道:“都有。”
“我不否认,我想用军功升官。”
“前些年,我曾经坐船经过黄河北岸,见过很多人在北莽铁蹄下,流离失所。”
“北莽不除,他们也过不上安生日子。”
“我看北莽人很不顺眼,但我不会让你们白白去送死。”
“我之所以加倍操练你们,就是为了将来让你们在战场上活下来。”
刀疤男子听了,说道:“我名马原,原籍太原,家里都被北莽人杀了,只有我逃了出来,还请让我追随大人!”
“在场的大部分人,都和我一样,因为北莽人杀我们大离汉人,是不需要道理的。”
鲁智深站起身来,说道:“好!”
“愿意留下的,洒家不会亏待,想走的,洒家也不强留!”
“但是留下的来的,必须得遵守军令军法,之前犯过什么事情,洒家就不计较了。”
“之后要是作奸犯科,荼毒百姓,违背军令的,有如此树!”
他见身边有个水桶粗的松树,当下一拳打出,木屑纷飞,松树喀拉拉从中折断,吓得流民兵连忙四处躲避。
这一手彻底镇服了众人,流民兵看向鲁智深的眼神中,露出了深深的敬畏之色。
这拳头,是真的能打死人的!
河中府烧饼铺里面,几个伙计忙碌着剁着肉馅,那小娘手脚麻利地将肉团进面团,擀成一张张面饼,老者接过,一个个贴到烧饼炉子里面。
老妇看父女两个辛苦,不由滴咕道:“那军爷不会不回来,白做了吧?”
“虽然银子放在这里,谁知道他会不会反悔拿回去?”
老者苦笑道:“他就是白吃白拿,我们又能拿他怎么样?”
“人家是官,我们是民,要我们做什么,我们还能不从?”
那小娘手中不停,低声道:“我倒觉得那不像是个坏人。”
老妇摇摇头:“花娘,知人知面不知心,我和你爹爹,这种人见的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