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虽然并未对宫中太监进行清洗,但是显然也不会视戴权夏守忠为心腹。
这种情况下,这次武科殿试这种头等大事,戴权也就是出言恫吓而已,还真能当场抓人,拆皇帝的台?
想到这里,戴权惊疑不定,对方看着也不过十五六年纪,怎么看得如此之准,又是受了谁的指点,如此有底气和自己对着干?
他正拿捏不准的时候,含元殿已经传了旨意下来,沿线一串太监,开始喊出声来:“传一众武进士上殿!”
“传一众武进士上殿!”
“......”
“......”
每隔十几步,太监依次传话,转瞬就传到了众人面前。
戴权见了,也不好发作,冷哼一声,只得让开身子,让小太监带着一干人等上殿去了。
他看着众人背影,望向大殿,心中更是愤愤。
他身为掌宫太监,李闻成竟然让他呆在最外围,连殿试都看不到,摆明了是不喜他。
戴权心中冷笑,自己才不在乎,李闻成没有子嗣,皇帝之位,迟早会回到太上皇一脉手里。
他低下头,从眼角瞟着大殿里面,心道这么多年不能人道,你身为皇帝,不也和我们这些太监没两样?
鲁智深和众人一起跟着进了含元殿,没发现其他人嵴背上冷汗都湿透了。
他们哪里见过这等阵仗,别说是个武进士,就是宰相,哪有当面和掌宫大太监如此吵架的?
他们心里越发不安,这新科会元武艺虽高,但看起来不懂规矩,只怕殿试别出问题才好!
众人进了殿,只见远远有身穿黄袍的人坐上最上面,身边貌似还坐着几个身影,他们都不敢抬头直视,马上低下头站在门口。
鲁智深本来也好奇皇帝长什么样,还想抬头看看,结果就看到门里边上,小汪公公站在柱子旁边,对他使了个眼色。
鲁智深倒是颇为欣赏此人,只得不情不愿低下头去。
小汪公公擦了把汗,章公公让自己今天专门盯着他,以防殿试出事,关键是单凭自己一人,真能看得住这浑人?
众人低着头,就听殿上有太监说道:“今科武进士从第十一名到最后一名,念到名字者,依次上前应对!”
十一名往后的武进士听了,虽然早知如此,也忍不住心中有些失落。
武科殿试,不是所有人都应试的。
一般都是取前十几二十名左右参加,后面的只是皇帝问些话,走个场面。
毕竟考得名次往后,要是取个几十名进士的当状元,众人也不会心服。
而这一次,看来是只有前十名争取殿试名次了。
当下第十一名念到名字,他跟着太监上前,离着几十步远远跪下,等待皇帝问话。
问完话后,就会被带出殿外,在偏殿等待。
整个过程极快,李闻成也只问一两句话,最先的人应答完,李闻成就说句嘉奖的话,命人将其带下去,那人便低头倒退着出来。
那人心中既兴奋又失望,只差一名就可以参加殿试,只能说时也命也。
应答的地方离着众人极远,众人根本听不清楚,但鲁智深最近耳目变得仅为聪敏,却是听了个大概。
在他听来,全场那皇帝只是问了些不咸不澹的问题,比如几岁练武,家住哪里之类场面话,和武科关系不大,基本是在走过场。
随着几十名武进士应答完,剩下的十个人心思各有不同。
除了鲁智深以外,其他人都存了心思,殿试表现得好,未必不能翻身!
鲁智深则是一想到这些日子背题的痛苦,反而有一种解脱感。
过了今天这一关,不管结果如何,终于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