逃跑。
完了!
这是他最后一个念头。
鲁智深狂笑出声,腋下夹着旗杆,右手一拧,登时把旗杆扫了过来!
众人满耳风声凄厉,狂风呼啸,最前面三匹马被扫中,竟被旗杆打得离地飞起!
上面三人收势不住,登时落马,在地上翻滚起来。
李如松在空中一转,勉强双脚站定在地上,就见鲁智深转身踏前几步,又把旗杆抡了过来!
李如松眼见巨大的旗杆如如同泰山压顶般横扫过来,他身上穿着甲胃,根本跳不起来,硬抗肯定是个死,只得伏在地上,失去了资格。
他心中苦笑,这次指挥的没问题,但胜不了对方毫无道理的蛮力,终究还是败了。
他想到对方北静王府的情景,心道自己应该多警惕一些的,能噼出那一刀,栽出那么一下,力气岂能用常理揣度?
剩下两人刚拨转马头,还未来得及加速,旗杆已到,他们惨叫被和马一起被击飞出去。
鲁智深环顾四周,发现场上已经没有能站起来的人,不由得无比畅快,大笑着把旗杆往地上一插,入地尺许。
在场武生再次陷入了沉寂。
怎么自己平时练的武艺,和这位不太一样啊?
俞大猷沉默半晌,挤出来一句:“精彩倒是精彩,就是废马。”
昭阳听了,掩口一笑:“几匹马换个勐将,这生意可不亏。”
俞大猷听了,笑道:“确实,几百匹马也换不来。”
鲁智深扶着旗杆,喘了几口气,听着四周雅雀无声,心道奇怪,难道打成这样,他们还不服气?
蓦然间,上千武生,爆发出震天叫好声。
薛蟠也挤在人群里,看着摸着脑袋一脸傻笑的鲁智深,心道自己妹妹的愿望,怕是很难实现了。
往年最后一天的武试,往往要比试到天黑,但这次却因为鲁智深一己之力,硬生生提早了一个多时辰。
考官宣告这次恩科全部结束,大门打开,鲁智深当先一熘烟跑了。
俞大猷看着鲁智深急着离去,止住了昭阳公主,说道:“这几天让他歇息一下吧。”
他早就看出鲁智深衣服又渗出血来,心道大离就是缺这样的狠人。
要是有几十上百个这样的,何愁北莽不平?
他摇摇头,哑然失笑,这种天才都是百年难遇,自己也太贪心了。
看了鲁智深倒拔旗杆的力气,俞大猷突然发现,鲁智深说的负重近百斤爬城墙,也许真能做到?
眼见众武生都纷纷离去,俞大猷走到旗杆面前,让几个士兵把旗杆合力拔了起来。
他看着旗杆底部,上面有五个深深的孔洞,突然间明白了。
那个浑人,说的竟然都是真的。
他拿过一把长刀,几下将孔洞砍烂,心道只怕防不住有心人。
鲁智深走到门外,带上斗笠,却见远处一辆马车停在那里,有人对着自己招收。
他定睛一看,顿时怔住,这不是茗烟么?
说来他随身几个小厮,茗烟跟他最久,李贵都很少带大,但接触自己的次数也是越来越少。
今日他用水粉墨笔改了些容貌,怎么茗烟能一眼认出来?
他满腹狐疑,走到马车跟前,说道:“你怎么认出我来的?”
茗烟苦笑道:“公子这妆画的好,我第一眼真没认出来。”
“还不是车里那位,直接告诉我的。”
他悄声道:“公子胆子也大,这可是圈禁期间,还是早点回去,免得横生枝节。”
鲁智深点头上了车,茗烟赶紧一打鞭子,驾着马车离开。
鲁智深进了车子,发现果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