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黑不白的,我又不想出门,我照什么镜子?”
槐花看她心虚,不高兴而故意发脾气遮掩的样子,心中冷笑,就知道金簪藏在了镜子上,或者是镜子的后面。
她上前一步把镜子摘下了,反复看了一遍,并没有金簪的影子。
她接着看墙壁,却看到了金簪金灿灿的一角。那一角虽然露出来的不多,但因为金器和泥土的墙壁反差太大,人一眼就能发现金光。
“看我这记性,金簪不就是放在这里了吗?”
再看春花,惊得大张着嘴像是见了鬼。
小姐也时刻注意她,现在,就是傻子也看得出来是怎么回事了。
事后,槐花知道金簪的价格,给了小姐比金簪等值还要多的银钱。
槐花把东西搬上车以后,故意让赶车的小厮拐了个弯,去把藏的银钱和镯子取走了。
她搬进了新居,干娘干爹带来了那个赶车的小厮,跟着她忙前忙后。钱交了以后,干爹和房主去衙门过了户,房子就属于槐花自己的了。
不过,她还是未成年的女孩,还不能撑起门楣,房子就在干爹名下了。
卖房子的那家人不错,房子卖给了她,给她留了许多的破烂木材和锯末树皮等,都是不错的烧火柴。厨房里面有锅有灶,有几只有了少许破损和裂纹的碗碟都没有带走,还有少许的干菜。
因为缺了许多过日子的东西,干娘看家,她和小厮去街上采购。
碗碟既然都有了,就买了油盐酱醋和作料,一应厨房用到的东西。想留干爹干娘吃个饭,就买了鱼肉和鸡,还有一些加工好的粮食,还好,身旁有小斯跟着,这些东西装满了小厮背着的箩筐。
回到家,小厮负责收拾鱼和鸡,她就负责烧饭。
干娘来帮忙,她就让干娘在两个灶上烧火,其余做菜的事情就大包大揽了。
那些鱼是船钉鱼,和木船的直钉子形状差不多,属于小型河鲜,只有一颗大刺,没有鲤鱼鲫鱼的小毛刺,味道鲜美。
槐花在现代是秀秀的时候,外公可是某个国营大厂的厨师长,她也学了一些做菜的本事。
后来上大学,可是住了三年出租屋的,为了节俭,许多时候也自己做着吃。
几年的自给自足下来,厨艺自我感觉良好,做几个人的饭又没有过油的,还是难不倒她的。
小鱼先让小厮收拾好了,槐花等鱼沥水差不多了,就伴上棒子面下热锅先干煲。
然后起锅烧油用辣椒花椒爆香,倒入兑水搅拌好豆瓣酱热油炸一下,再把鱼下锅加水加作料,棒子面在鱼和汤的旁边贴了一圈小饼子。
另一只灶上,她做了辣子鸡和干菜红烧肉,等到两个菜好了,鱼的火候也到了。
干爹赶巧这时候回来了,还领了人来,那是怕她自己住不安全,洗衣吃饭还麻烦,因为槐花不差钱,就给她找了两口子,都是五十多岁的。
她俩是两口子,过去是有奴籍的,在干爹从衙门里面出来的时候。一个掮客的同行喊住了他,把两人的情况告诉了干爹。
两人是几百里外的东邺郡的,因为家乡遭灾了,所在的地主家也不好过了。
地主放出话来,家里长工一共五个奴籍的人,只要每人掏三个秦半两,就能拿着奴籍的证明去逃荒。找到了好人家,有了归宿有了钱,能消去奴籍了。
有了奴籍证明,闯荡天下就不是逃奴了。可惜,两口子只有五个秦半两。
哀求主人,主人看在她俩往年任劳任怨的面子上,破例答应了。
两人要饭来到了沧澜郡举目无亲,看到一个掮客在给人接洽生意,也想着让他给找个落脚的去处。
找落脚的去处,也是需要掮客收钱的,两人口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