干吃下去了,他嚼着嚼着,竟然由愁眉苦脸变成眉开眼笑了,续而,自己开始夹了吃起来。
秀儿请一大家来吃饭,知道爷爷好喝口酒,大伯三叔也好这一口,秀儿就还备了一小坛的,这次也给大家倒上了。
大家都喝了,因为酒度数低,秀儿也喝了一小碗,大哥也喝了。喝了两小碗以后,竟然诗兴大发,要作诗,是咏鱼的。
“昨日曾经水中游,优哉游哉不知愁,忽然张嘴吞了饵,今日饭桌……”
看他摇头晃脑的卡了壳,秀儿憋不住想笑,他在琢磨着后面的三个字,既需要押韵还要贴合吃饭的场景,可他半天也没有想出来。
秀儿想说“憋死牛”但如果她要出口了这三个字,这个大哥得气吐血,其他看好这个大哥要考状元当大官的人,也得对她翻脸。
她也琢磨了一下,看最后面的三个字结尾得押韵,也不能用游和愁的谐音,还要关联平仄还得贴合饭桌的场景。
她就说:“拆骨头……或者刀断喉。”
他听了,琢磨了一下:“哎呀,秀儿妹妹,你真了不起啊,竟然就想起了这两个,我现在还没有想的起来呢?”
村长也上过私塾,在听到秀儿的结尾词,琢磨了一下,也赞叹:“要想给这首诗配结尾,还真的没有合适的词,我看拆骨头三字就很贴切!”
她们在屋里喝酒吃饭,大伯和三叔在饭桌上吃喝,就能看到外面晾晒的河豚鱼干,那可都是好东西啊。
大伯看着鱼干儿心痒难搔,对着三叔挤眼睛。三叔会意了,在秀儿和娘吃完了收拾桌子的时候,三叔假装去茅厕,偷了两个鱼干回家了。
至于许多鱼干少了两个而空出来的地方,三叔怕人看出来,就又摆的均匀了。
大伯和三叔回家,对着没有了眼睛的鱼干研究,除了鱼干没有鱼眼睛,还没有鱼内脏,可看不出来在秀儿抽取河豚鱼鳃两旁的腥腺的时候,留下的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