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无表情。
工作人员见到她，先出声提醒，“程女士，我需要提醒一下您。
死者她......因为重度烧伤，全身所有皮肤都已经毁了。
您......还需要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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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白了，就是压根认不出人了。
可能看都不能看的那种。
程文君垂在身侧的手，拳头捏紧，手背爆出一根根青筋。
她极力克制着情绪，只吐出一个字，“看。”
工作人员有些无奈，但也尊重家属的意见。
揭开白布，一股皮肉烧焦的恶臭味扑面而来。
助理几乎是下意识，立马伸手捂住了口鼻。
嗓子里一股恶心的味道往外涌。
他余光不经意看了眼程文君。
接着强压着极度的反胃，默默放下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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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被程文君发现自己面对她女儿的尸体捂嘴犯恶心，他会被弄死。
整个过程，程文君没有掉过一滴眼泪。
太平间里很安静。
安静得甚至能听见助理手上那把雨伞，雨滴滴在地板上的声音。
辨认完尸体。
程文君面无表情从太平间出来。
迎上来的，是看守所所长以及调查事故的警察。
警察告知了事故的来龙去脉。
因电线老化短路，引起小范围起火。
而由于工作人员疏忽，忘了程采薇还关在禁闭室，所以没开门把她救出来。
所以才会命丧看守所。
程文君眸光冷若冰霜，一张脸沉得几乎能滴出水。
听完警察的话，她看向看守所所长，“我女儿为什么会被关禁闭？”
“我问过警员，说是她在房间里霸凌另一个犯人。
惹是生非，警员才把她关禁闭的。”
“她霸凌？！”
“是的，扇耳光扯头发，把人毒打了一顿。”所长将调查来的结果，照实回。
副所长经过调查，给的结果就是这样。
程文君手指捏得咯咯作响。
呼吸用力，胸口微微起伏，“职责疏忽，把我女儿落在禁闭室的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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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人自知闯祸，已经跑了，警方正在全力追捕。”
程文君听完，半天没有吭声。
一阵沉寂，针落可闻。
良久，她冷眼看向所长，当着警察的面，低声道：“我女儿死在你们所里，这笔账，你们谁都逃不掉。”
说完，她转身离开。
高跟鞋踩在太平间空旷的过道。
发出咔咔咔清脆的声响，散发着一股恐怖的气息。
-
江城人民医院。
住院部六楼。
简姨在六楼过道，漫无目的地走了第四圈。
终于碰上了从病房里出来的姜雨时。
“小雨！”简姨嗓子粗嘎，喊了一声。
姜雨时听见，转头。
简姨见状，连忙摘掉脸上的口罩，冲她挤出笑：“是我。”
姜雨时认出来，点点头，“简姨，好巧。”
经过之前碰面，她知道简姨的儿子在这家医院住院。
碰上倒也不意外。
简姨局促笑了笑，“对了，你怎么到医院来了？”
“家里有人住院。”姜雨时照实回。
简姨哦了一声，有些紧张，手脚都不知往哪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