陷害我,我只拿小二哥当哥,你干嘛这么小心眼?”
这一刻,薄暖阳真心地觉得,她遇到了有始以来,心机最深沉的一个对手。
她根本无从反驳。
左司明的事,她没办法说,睡火莲过敏的事,她确实知道,也确实没说。
小姑娘的局,从一开始,就做的环环相扣,她连解释,都很苍白。
在原地顿了两秒,身后的男人靠近,将她扯进怀里。
薄暖阳只觉着鼻子一酸,思绪也很混乱。
左殿垂眼看了她几秒,又看向赵天蓝,散漫道:“赵天蓝,你做了什么,瞅瞅把我老婆气的。”
赵天蓝顿了顿,嘴角下撇,看起来无辜又委屈,她掏出手机,从里面调出张照片:“你看呀,这是表姐抱着睡火莲拍的照,后面还有字呢。”
左殿随意扫了眼:“你从什么地方看到的这张照片?”
仿佛早有应对,赵天蓝一脸坦然:“婚礼策化师在处理照片的时候,他是我同学,昨天下午我去找他玩,翻相册时正好掉出来,我怕别人看见,都没敢说,又悄悄地夹了回去。”
这话说得,一点毛病都没有。
时间节点也选得刚好。
既表明了她事先不知道薄暖阳对这花过敏,又表明了薄暖阳本来就知道自己过敏。
仿佛,她真的很无辜。
而自己,就是那个刻意用过敏陷害她的人。
薄暖阳真是佩服的五体投地。
她觉得自己哪怕再修练五百年,也不是赵天蓝的对手。
这里的一切都让人窒息。
场面沉寂了几秒。
左殿掏出手机,拨了个号码出去,待接通后,不咸不淡地开口:“婚礼策化换掉,关于我老婆的一切,用完了立刻还我,再让别人随意翻看,就等着接律师函吧。”
“......”
赵天蓝仿佛也没想到因为她的一句话,害得自己同学没了工作,她眼睛湿漉漉的:“小二哥,你怎么这么偏心,明明是表姐做错了事。”
“我不偏心我老婆,偏心谁啊,”在这里耽搁久了,左殿有些不耐烦,“你没事别来惹她,她心情不好我能有好日子过?”
赵天蓝鼓了下腮帮子,一副天真可爱的样子,像是个妹妹单纯的因为哥哥偏心嫂嫂,佯装吃醋,气哼哼地跺了下脚,转身跑走。
走廊内,转眼间,只剩下他们俩人。
薄暖阳只觉着那最初的酸涩褪去后,麻木反而更胜一层。
她真的。
好没用啊。
“怎么不说话,”左殿垂眼看她,“真的事先知道自己过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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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这个问题,薄暖阳知道他相信了赵天蓝的话,有照片在那里,事实也无从抵赖。
她嗯了声。
话音落,左殿身上温度忽降,他眉头轻蹙:“为什么,你知不知道过敏严重了要死人的,有什么大不了的原因值得你这样?”
薄暖阳也不知道该怎么解释。
这一切看起来只是像赵天蓝做错了事,为了道歉,买了束花给她,自己若是不接,又像是不愿意原谅她,若是说自己过敏,当时又说晚了一步,被赵天蓝先用话堵住了路。
是自己防备太过。
让人钻了空子。
却毫无察觉的,一步步钻进了人家的陷井之中。
赵天蓝先是跟她诈出了左司明的事,打了她一个措手不及,又说了花的事,让她连理清思绪的时间都没有。
还有赵天蓝说的,左殿陪她回来,又陪她去医院,而自己当时正在四州被李富贵跟踪。
这桩桩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