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伯侯不小,且还是挺精致的大府,可过来迎她们的人就不见几个了。
来拜见的为何只有几个孙女,还有人呢?
云伯侯眼中闪过几丝尴尬,偷偷瞄着梦氏。
可从她的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来,又松了口气。
梦氏如今是公主,不叫起身,现场也无一人敢起身,而她的思绪却在了深处。
或是在想小时候,也或是在想这一大家子要如何对付!
梦氏不叫人起,却对云伯侯开门见山的说:“我在闺阁时有不少好东西留在发闺房里,那些东西都金贵不说,还是我母亲给我的念想,今日我要拿走。”
云伯侯面上一愣,眼中还有几分慌。
“爹近年来不顺,用了你不少的银票。可你如今是家财万贯着,应是不会找爹还吧?”
云伯侯这脸皮也是足够厚实了,可他觉得自己委屈,“爹本也不欲动你留下的银子的,可托个小丫头的所赐,搬空了爹的好石头,还叫那铺子开不下去而关门了,爹这边没了收入说……”
他看了眼明紫,还说:“不想紫玉郡主是老夫的外孙女,是外祖没个好眼力了。”
意思你作为外孙女,为何还抢我的赌石了!
明紫勾了勾嘴角,好笑着不笑话。
梦堂秋都嫌他丢人了,在这宽敞却热到不行的堂室里找了位置坐了下来,她还笑出了声音,叫云伯侯的老脸更红。
他以为她是故意的。
梦堂秋也的确是故意的,不过她得将战台先留给了梦氏,就喊明紫也坐,站着做个啥?
她还坐在了一众跪地人的面前,好不悠哉。
跟一众人跪她似的。
地上都是娇生惯养的主,曾经的梦堂秋甚至叫她们以为,是被她们可以欺的主。
被偏爱的总是有恃无恐!
有一姑娘就冷嘲热讽的朝梦堂秋发难了了,“梦堂秋你可真行,伙同旁人搬了咱侯府的好玉石,现在还敢回来?你咋不死在外头?”
啪的一声,云简的巴掌毫不留情的叫她脸歪了一边,她就冷笑一声,“呵!这登不上台面的玩意打哪来的?竟是敢对秋香郡主无礼,是嫌脑袋砍不掉?
话说伯侯府是否都不教下人规矩的?”
下人?
这个姑娘也不算庶了,她是庶子家的嫡女,可云简这还故意叫人家下人是何意?
姑娘不服了,“你才下人,你一个下人还敢跑这来撒野,你的脑袋才要砍呢!”
云伯侯的脸就又黑又红了,他看了那姑娘一眼,颇有几分你为何惹事之意。
他就低了身子亲自给云简赔罪,叫这姑娘惊恐到瞪眼。
姑娘叫梦柔,与抢了梦堂秋那狗男人的梦瑶是姐妹,姐妹俩在梦堂秋眼中都是不大聪明的。
云伯侯一时无比尴尬,这些女子虽都是他的后人,可如今的身份地位,哪一个他都惹不起,只能找了台阶下。
“你们的阿奶呢?赶紧叫她去弄膳招客了。”
“阿奶在公主府门口跪着呢!”说话的姑娘叫梦易,她就比较的冷静。
梦堂秋说过她做事老成,平时最得云伯侯的喜爱。
还夸过她聪明、懂事、有计有谋,是该嫁去做当家主母的料子。
这八百个心眼子都挂在脸上的聪明人,呵呵呵!不该是最蠢的人吗?
她的话好像就提醒了云伯侯似的,又回头看梦氏了,是责怪梦氏让他的爱妾天天跪公主府大门口了吗?
梦氏就冷笑,且还很冷很冷,一点面子都不想给的冷,她说:“本公主可没叫她一个妾日日去跪,本公主都没明白她去跪公主府门口的目的是啥。
或为了赔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