港口的街道如今看着是干净的,似没有啥动静,可有些血迹并不是一会就能扫洒干净的,也说明着那腥风血雨并没有少过。
有些事不提不说,却并不代表着没有发生过。
昨晚此处的血战并不比她们那处要轻松吧?
血战总是叫人胆颤的。
明紫忍住心中一些酸意,突然轻声问:“那些一时还洗刷不掉的血迹,有不少是咱自己人的吧?”
这是必然的,所有人都沉默不语。
姬长锦只能,“会帮他们报了这仇的,这港口欠下的人命又何止这几个!”
明紫默默喝了一口饭后茶水,她能说什么?再多说就是玻璃心了。
饭后大船还没出发,明紫也不懂是为啥,早间尽心的装扮也显凌乱了,都不急着走的样子,她就去了“明镜台”收拾梳妆一翻去。
她问楼里的姑娘们,“昨晚怕吗?”
姑娘们点头又摇头,怕定是怕的,可她们都安然着,没受到一点波澜。
“官兵只叫咱紧闭了大门,不要出声响,像平时里一样便好。”有姑娘就回答了。
“嗯!都安然便好。”明紫轻意应道。
她还能感受到姑娘们的害怕之意,先漾开了笑说:“没事了,这往后就会太平了,你们继续原来的活计便好。”
姑娘们点头应是。
落九月因方才的打斗,裙子上都拉了口子,有细心的姑娘赶紧找来同色的针线帮她缝补,细细的青竹在裙摆的拉破处,就像便是如此设计的。
落九月笑着谢过,叫小姑娘眼中闪过暖暖之色,羞涩的说不谢。
又整装了,大半个时辰过去,可大船依然是没有要走的意思。
且姬长锦叫她们在茶楼等着。
四人无奈只能坐在茶楼里。
“他们还在等什么?”明紫问。
“再等一批营救之人!”落九月笑。
明紫突然就笑了,“提督的傻儿子一个营救折了自个,暴露了在此地打斗的匪人是他们的,还将勾引帮匪的罪给他爹做实了,再来……
就期待真再来几个傻子了。”
梦堂秋把玩着炉上茶碟中新鲜玫瑰花瓣,将茶盏倒扣在花瓣上,叫花香熏染着茶盏,她悠悠然道:“偌大的海津官官相护,明明是富裕之地可交上的税是按普通地交的,这一方人在提督的带领人养肥了所有官员。
这鱼死网破之时,博到了他儿子来营救,却难博到再有人来救他,那些人人人自危着吧?”
花之初叹气表示,“那么就叫这些将死之人完完全全的寒了心也不错。
如今虽没有灭九簇之说,可狠一些灭三簇也够叫他们想拖几个一同贪的人下地狱了。”
四人话完便不再说话,似悠然而坐,闲闲而观楼下大波的官人或犯人。
都稳如桩子。
就是那已经被儿子坐实成了犯人的提督大人,都时不时的睁眼看一看动静,小小的望远镜中,他似松了口气的眼中同时又有几分愤恨。
哈哈哈!这人性呀!
天色渐晚,风平浪静反而又叫人觉得有丝难熬了,晚膳谁也没有心情用,那边小伶上来喊她们上船京中去了。
这是不等了?
落九月说:“已经比咱预想中的好多了,起码抓住的几个能定了罪的,没抓的往后只能老老实实的收手了。”
这也是!
又进了那条豪华的大船,船仓中有夜明珠当灯使,有长相不俗如仙娥的待女为她们备上了茶点和小炉。
肚子也正巧有些饿,四人也没客气,可一会就听到东方珏的声音。
只见他带着东方辞蹭过来说:“特地叫人备了牛乳,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