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之初有揉捏着脑门子,在指挥着这曲这舞如何改。
乐坊和艺楼这一块是四人合作撑的,因为养这些人地主要目的是带货和增加客流量。
所以这首饰和脂粉是明紫提供。
可那看戏、喝茶、听说书或听听小曲儿所需的点心和菜式就由落九月提供了,那酒当然是梦堂秋的事,还有杂种和装饰花之初负责。
这也不是难题不是这现下难的是,这舞还是需要改进,那默契程度有些问题,或也是她们还放不开!
毕竟可能是千人万人的外面戏台上,都是不大的女孩,许多还曾经都是生活质量不错的小姐。
所以,当天色都黑了,这事儿还没搞定。
明紫她们的性子也是练过的,她们能陪着她们完美起来。
到落九月的“世外小楼”里吃了些东西,晚上还能再练练。
华灯初上,室内的氛围感缺了,到室外的戏台上是不是更对劲一些?
戏台、水廊、向湖中延伸的月台,点燃的灯盏一只只,清冷的月光洒满今夜的湖畔,有一群仙女或歌或舞或奏乐。
第一日,是一曲《太阳出来喜洋洋》,不要求唱歌,只要求吹拉弹,还要求一舞。
这曲风欢快,充满朝气,被安排在了开幕日的最开始,给宴会开个好朝气。
晚间的曲风就偏柔和了,也是花之初给新挑出的曲子《水调歌头》。
这对舞的要求比较高,默契度要求也比较高。
可姑娘们练了无数回了,就是还缺了些什么!
花之初就叹气:“她们不是跳不好,还是因心理那一关未过。”
明紫深深的看着她们说:“人活一世,若还有活着的念头,便不可能只按自己的愿意而活。
这一曲舞,你们何不当成这自个而跳呢?
不为别人只为自个,你们在家道中落前也是学这些的,那时学是为何?
那时是骄傲,如今也不必当成辱事,这戏台宽大,便是万人睹目下,也没人能近你们的身,何不试试当这片天地间只有你们?”
姑娘们低头沉默,是表示再努力一回的样子,这一回就自然多了。
花之初点头,她表示还有细节需要注意,这一曲需要忘我。
梦堂秋:“咱三人帮你奏乐,你跳一支来瞧瞧。
如此好夜色,咱自个来一曲敬了这天与水如何?”
“行!”明紫还挺兴奋的。
落九月也落落大方。
四人很快就分配好了,梦堂秋古筝、落九月古琴、明紫选了一支短笛,花之初跳舞。
四人没精心打扮,穿着也日常。
可有些东西姿态和状态最重要,古琴开了个悠扬的头,那舞台上的人就扬了丝帕,甩了披帛,昂腰、跳跃、翻转……
她是行云如流水的风,月光下的灵气,身姿太轻盈,似会飞走,到那月儿上去!
古筝随古琴合奏出了人欲飞走之感,短笛再悠扬似寂静的夜空,人对月圆同、婵娟的期盼。
一曲完毕,姑娘们似有感悟,也似有触动。
陈飞雪竟是笑说:“郡主、县主如此大才,可京城纷说的流言,皆是你们的坏话。
这一曲不光能震惊了咱,便是放在那皇城贵女里,也是惊动全场的,可郡主与县主任人传言你们无才无能,今日却能为咱一展。
这技艺放在哪都是又美又好的,凭啥贱籍会便是别人都嫌它们是妓子勾人的手段,而大家闺秀学着那就是才女?
飞雪似悟着了一些,却又什么也没悟着,不过你们说得对,咱不愿死,那就不如好好活。
对!咱虽是伶人,可咱不是妓人,咱往后不用靠取乐男人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