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九月抬抬眼皮应,“吵架呢!”
梦堂秋就摸着下巴点着头,“吵架可不好!打扰本郡主和县主们的用膳之兴了。
本郡主是想,你们这打扰了咱这些乡野不讲理人的用膳,咱是要如何修理呢?
是直接动手揍人呢?还是绑了你们,叫人扔回你家的老家去呢?”
三人面色皆涨红,敢怒还没敢言。
这三个京城中来的女子,明紫都有些印象她,有一个是叫陈醒的,尚书之女。
另一个不就是去她家明镜台,消费了六百多两银子,肉疼得要死,还不敢多吱声的那个么?
还有一个女子就更有意思了,梦堂秋说她是镇西王府上的女儿!
这些贵女是来追东方珏相亲来着的,她也是如此吗?
……女子姿态摆得颇高些,当然她的家中官级也是挺高的,镇西王之女,是该高调的!
可她的穿着却最简单的,少了满头金光闪闪,倒叫她最显楚楚动人了。
这个镇西王之女,也就是姬长锦他后娘生的妹妹。
按理说配东方珏也是平嫁了,她本该是能配皇子的阶级。
可明紫也听说梦堂秋提过,这个女子在京城贵女圈并不能太站得住脚。
这个战王爷家的唯一女儿,本该有郡主之号的,可镇西王不给请,也就没人给提及这事。
她这封号之事就成了一个大尴尬之事。
京中许多人都在猜为何?有人是说,镇西王常年不归,心又大,忘记了这事;
也有人说,镇西王不喜她们;
说得最多的是,她娘原本的身份地位太低,虽父亲位居一品,可她只为一庶女。
因为上面的那位不喜官员纳妾,所以如今的庶子庶女的身份地位就极尴尬,似不被承受的存在一样。
她那外祖家却是给提过的,可皇帝大佬只闲闲一笑道:“卿操的是你那庶女的心呢?还是镇西王府的家事的心呢?
若卿是为你那庶女操心,便先将人带回去疼着,若操心的是镇西王的家事,就等镇西王回来,叫他来与朕提这事。”
从此,这女子的封号之事,就是一个笑话,如同她娘的一样,没有一个正规下发的封号,就是咋也名不正言不顺似的。
她那母亲混不进真正的贵妇圈,她也混不进真正的贵女圈。
姬长锦说这女子心眼儿多,明紫瞧她是聪明,却又不多聪明。
瞧这人如个朵白莲花似的,看着是温驯大方的,还善解人意的。
可她也只是与她身边的两个冲头比了,但凡这两个冲头聪明点,有点眼色,放她们出去当刺头,她躲在身后当和事佬,早将刺尖对准她了。
可她还是至少比两个很蠢的冲头要聪明多了。
瞧这两个傻子,对着一个县主叫嚣着,虽说这个县主看着是无背景无势力,光只有一个封号的。
她们是肯定都不服气着这些乡野女子凭什么站到了高位,可她们定没想过,她们以为的,这后台无背景的人,是怎么站得比她们高的?
她们也定没想过,那九五之尊便是她们的后台吧?
既然都忘记了,就帮她们想想吧?
不是瞧不上她们乡野村姑子们,叫她们拜一拜,跪一跪如何?
明紫就咳了两声,她笑道:“我这乡野之人,不巧便被圣上封了个县主,听说家有家规,国有国规。
按理说,县主二品,我一个有封号还有封地的县主算正二品,也算是皇家人了……”
她转头看梦堂秋说:“她们这等并无品阶的人,见着正二品的本县主是不用行大礼的吗?”
那个在她店中买东西的女子似也认出了她,惊讶到眼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