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紫将带来的小点心递上,叫赵氏不好意思极了。
明紫就笑着说明了来意,她想到她家买些蚕茧果子。
赵氏不想竟是这事儿,笑说:“正巧家中还有几麻袋,本是打算打两床褥子的,可那预定的人迟迟不来付定金,最后还又不要了。”
明紫叫她带她瞧瞧那蚕茧。
她就赶紧带人去看了。
明紫满意点头,她说:“这些我都要了,就按你按给别人家的价格来。”
赵氏搓着手,神情激动,似还有几分不敢相信,她小心翼翼的又问了一句,“朱家姐儿是真要全买下?”
不等明紫说话,于氏就绷不住笑道:“问啥傻话呢?人家姐儿若不诚心要收,这大冷的天跑你这儿做啥?”
赵氏也被逗笑了,她道:“是我糊涂了。”
她那头上的蚕丝绸花是蓝牵牛色,该是自个染的色。
绸花是三朵极小的花儿堆在一处,戴在头上并不显眼,却给人添了三分色彩来。
明紫觉得这妇人还挺有手工天份的。
明紫要了这批蚕丝还问她,“这个冬日你可有活计做?”
赵氏摇头笑道:“如今都快进寒冬了,我是养蚕人,这天冷桑枝无叶,蚕茧无出,时下正是清闲时!”
明紫听李桑丝说过,她的舅舅也是童生,她娘也与舅舅学过些字,背过些书。
这读过些书的她相比村中小媳妇,说话是文绉了些,可做事看着却是利落的。
明紫问:“我那作坊还需几个人做活,你可愿意过去做做活计?”
赵氏是大喜过望的,哪有不愿意之说?
赶紧就直点头应了好几声愿意。
她又问:“朱家姐儿的这蚕茧是打算做蚕丝褥子还是另有它用?
若做褥子,我便能做,不收工钱的。”
明紫摇头,她说:“我要拿这蚕丝做团扇的,拿丝绕出来的团扇。”
赵氏就悟了,想起闺女带回过一把小扇,赶紧点了点头表示,“嗯!我这就给你收拾出来,一会给你送去家中可好?”
明紫点头,近十斤的蚕茧付了一多两的银子,叫赵氏拿银子都有了笑泪,她说:“真是遇着贵人了,不然这几麻袋的丝在这寒冬前不出。
说出来也不怕你们笑话了,没这一两的银子,我这个冬日都很难过下去。
现在可好了,过年还能添几顿肉。”
于氏拍了拍她的手笑说:“我保证这个年呀!这肉都能吃腻了!”
赵氏跟着她乐呵着,明紫与姬长锦才告辞归去。
顺便提醒她明日一早就到作坊里做活计。
回去的路上,姬长锦依然要紧握着明紫的手,一路慢悠悠的渡步回家去。
有艳阳又无风的看着暖和,其实还是挺冷的,可姬长锦就觉得路短了,娇妻的手牵不够。
好在又是两日,这三个客人终于离开了。
叫姬长锦长叹好几口大气。
那一晚,他晚饭后就开始赖在明紫的小楼上,迟迟不愿意下楼去睡觉。
他非说她这边舒服,小猫团团也惹人爱。
明紫瞧这人相当无赖的窝她的沙发,撸她的小团团。
她洗好澡后,就窝在沙发下的火前,顺手从梳妆台子上拿了一瓶梅花纯露往脸上拍,这个醒肤又保湿。
冬日天干,日日靠火更干,拿纯露当爽肤水或泡面膜用,挺好!
她见姬长锦好奇得很,就又拿新制的梅花香乳继续抹了脸和手,若不是姬长锦不走,她是想涂全身的呢!
这冷提的精油方式能完全的保留了梅花的纯香,香气还浓郁,散发在较大的内屋里,叫人忍不住会多深吸了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