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时若亦天早朝回来,他会先去书房。” 于是影芷便燕子似的脚不点地一溜烟到了书房,可书房中空无一人。“也许他在大堂会客。” 可她逛了一圈,大堂偏厅里都只有小厮。“莫非他已在里屋等我?” 想到这影芷便一阵风似的来到里屋门前,她听到里面有响动,便放慢脚步,她可不想让亦天看出她轻功了得。
她轻唤一声,“亦天。”便推门进去。
进门只见眼前信纸如雪花般散落一地,她原本藏在梳妆台中的密盒正敞开着放在铜镜前。她双手颤抖的,俯下身捡起一张信纸,“亦天兄,立令妹之子为太子之事,吾定会鼎力相助 魏衡。”这正是前几日她描摹的信函。这些密盒中的信函已许久没被送出去,只因她不愿再做背叛楚亦天的事。
她抬眼只见楚亦天正站她面前,心瑶则站在一旁冷冷的看着她。一张信纸正紧揣于楚亦天手中,他的手紧握成拳,那信纸便被蹂躏成一团。
影芷最惧怕的一幕,终究还是发生了。她脚下一软,瘫坐在地上。
痛苦弥漫着楚亦天的双眼,“芷儿,你告诉我你不是…” 那声音近乎颤抖,以至于他浑身都在微微颤抖。
她啜泣道:“亦天,我不愿骗你…”
愤怒占据了楚亦天的瞳孔:“你替谁做事?”
影芷流泪不语。她自知即便不再是死士,也断断不能出卖组织,这是五岳派留给她的底线。
此时所有的愤怒在楚亦天眼中都化成了绝望,影芷不敢看他的眼。他拂袖而去,只留下呆坐在地上的影芷。
那天夜里楚亦天喝得酩酊大醉,书房传出他恸哭之声,影芷又何尝不是哭得肝肠寸断,痛不欲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