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里发生的事情,村里的人不知道。
但高氏无助的坐在苗家老宅的阻马栏边上的事情,金瑞鑫和其他跟着苗靖珙一起从祠堂赶过来的人,却是都看到了。
苗家老宅都空了,不好好收拾收拾实在是住不了人。金瑞鑫又住在山上,把高氏给抬上去太费劲。
里正安排了几个没喝多的村民,找了个滑竿抬着高氏暂时安顿在祠堂住下。
好像在里正和村里人的认知里,孙氏不在了,伺候高氏和照顾苗靖珙和苗靖琰的责任自然而然的就落在了金瑞鑫的身上。
也没有人问她愿不愿意,同不同意照顾高氏和这两个孩子。里正直接就让她暂时先不要回家了,就留在祠堂照顾高氏和两个孩子。
高氏赶了一天半的路,又折腾了一下午加一晚上,被抬到祠堂的时候,已经筋疲力尽了。
草草的吃了点东西,让金瑞鑫带孩子们去找孙氏,她倒头就睡了。
孙氏现在的状态很凄惨,金瑞鑫也不可能真的带人过去,就带着苗靖珙去了她现在跟王福祯住的房间。
祠堂里现在住的除了里正、甲长和苗秀才还有官府的捕头衙役,以及惠民药局的人外,就没有其他的村民了。
现在空余的房间多了,除了王福祯因为要帮金瑞鑫照顾苗靖珙和苗靖琰外,其他人都已经按照夫妻关系来住了。
此时,王福祯已经把苗靖琰给哄睡了,见金瑞鑫又带了苗靖珙回来,不禁叹了口气。
苗靖珙也累了,洗脸的时候就趴在金瑞鑫的身上睡了过去。金瑞鑫把他抱到炕上,放在了苗靖琰的身边。
王福祯的下巴往苗靖珙那里一抬,问金瑞鑫:“知道了吗?”
金瑞鑫说:“没呢。我不知道怎么说,还是等明天我婆婆醒了,再一起说吧。”
王福祯说:“也是可怜呐,好好的富家公子,才一年多不到两年的时间,就家道中落了不说,还成了无父无母的孤儿。他们以后的日子可是难过了。
唉……不过,鑫妹子,他们日子难过归难过,你可不能瞎好心呐,知道不?”
金瑞鑫说:“福祯姐,我就是想好心,也得有那个能力不是?我一个寡妇养苗苗一个孩子就够难了。怎么还能拉扯三个孩子呢。
这次托人带苗苗去州府看大夫,我把自己所有的积蓄都给了他们,还不知道能不能够。万一不够,我这就算是借了外债了。
一个身体不好的,就把我折腾得一穷二白了。这琰哥儿也是个药罐子,我可供养不起。”
王福祯说:“好歹这俩都是男娃,村里应该不会不管的。”
金瑞鑫说:“这两天都过得惊心动魄的,咱先不想那么多了,先睡吧。天塌下来也是明天的事情了。”
王福祯说:“也是,只要你到时候别头脑发热就行。咱睡吧。”
但这个夜晚可能注定是个难以平静的夜晚,意外的事件接二连三的发生。
金瑞鑫和王福祯是亥时一刻(晚上九点十五)躺下的,才刚过丑时(凌晨一点)就被一声刺耳的尖叫给吵醒了。
声音是从苗玉哲和张如玉的房间传出来的,王福祯无奈的穿衣服,起身去查看发生了什么情况,金瑞鑫则留下哄着被吓哭了的苗靖琰。
听外面的动静,好像是张如玉肚子疼,起来如厕的时候发现见红了,就惊叫出声,吵醒了住在他们附近房间的人。
请了惠民药局的副使给她看诊,孩子已经流掉了。
原因可能是她太累,或者最近这两天惊吓过度造成的。
这个时候,甲长媳妇也请惠民药局的副使去看看自己儿媳妇,她好像也有些不舒服。
等惠民药局的副使看过了甲长的儿媳妇后,又回到了张如玉这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