液体,似血似油。
“好个黑乌鸦,道庭走狗。我罗邦城乃是缅州麾下,尔等有何资格踏入此地?”
他虽然对碗中液体极为陌生,但是当即就判断到:
“道煞!此物定是书中所记载的道煞。”
同理的,道人若是想要避开道煞的克制,则得废掉一身的四九玄功,放弃服食法,或者封禁真气,只靠器物护身。
“快快!动作再麻利点,收干净这里。”
只要能进去,他就算是无法搬空城隍府,一根毛也捡不到,到时候他在内里,里应外合之下也能帮桂叶落等人打开阵法,由此立下功劳,少不了他的事后好处。
余列也是如此,不过他目中冷光一闪,就恢复了清醒,转而眼珠子左右四顾,打量城隍府中的布置。
正当余列以为那城隍也要给自己发放值守任务时,对方却是在他的耳边轻叹一声,道:
“你这厮,竟然连金身都被打碎了,看来巡查司此番果然是来者不善,无法善了。”
城隍秘库中,余列望着那祭坛中那猩红如血的一碗液体,心间喃喃道:
“没想到啊,这罗邦城真是一群道贼。”
很快,一股神识也落在了余列的耳边。
恰在这时,四周一个震颤,惊得余列迅速收回了爪子。
这让余列心中一动,他当即就蹦跶过去,小心翼翼的往内里走。
至于进入阵法后的危险,则是不怎么被余列放在心上,先不提他皮书的作用,根据情报所言,那罗邦城隍也不过曾经是个六品道士,还只是个下位。
“罗邦鬼神听令,贫道乃是白巢巡查司使者,今日是有公务前来,尔等休要如此态度,可是想要造反不成?”
这等煞气的克制乃是源自于血脉、魂魄上的,被克制者极其难避免。
好在余列失望之色还没有堆积太多,他敏锐的就发现库房深处还有一个门户。
余列和那领路的鬼神听见,身子都是一顿。
若是金焰也不足以自保,余列的酒虫中还藏有紫烛子的暗手,以紫烛子的手段,其一招之内就可能将那城隍打残。
甚至还有鬼神朝着余列传音催促:“黄兄,您也赶紧的,秘库中的东西可是千万不能见人,否则咱们就都无翻身的机会,死定了!”
城隍顿了顿,传音:“既无金身,你之神箓多半也受创,只剩妖身之力。正好,你便同其他几个家伙,速速的销毁库房,免得要害东西落在了巡查司手中。”
阵法之中,立刻就响起了一道威严的声音:
可是另有一件事情,却不管是在天上,还是在地下,包括在山海界以外的异域异界,都是被严厉禁止的,一经发现,杀无赦、诛九族!
道煞者,单从类别上来说极为寻常,它属于是一种生灵类煞气,算不得上等。
桂叶落则是冷笑:“负隅顽抗是吧,贫道等着为尔等收尸!”
这等情况可是比罗邦城地下的肉猪场,还要恶劣十倍、甚至百倍不止!
因为在山海界中,道城数千、道脉无数,道人有如过江之鲫,有关道人的买卖、残杀,虽然是属于道律禁止的,但是诸多道律只存在于城邦之内,龙气之下。
一张张细小的人脸面孔,正在头骨碗中翻滚挣扎,口中高呼着:
并且余列可以清晰的感知到,浓浓的怨气汇聚在头骨碗上方,形成了一种令他源自灵魂的恐惧感。
余列只一眼,就认出了眼前这场景究竟是何意思。
入口处位于城隍府神像之下,两侧都是金铁墙壁,且刻画着符文,灵光闪烁,凝实无比。
层层金光中,还有灿烂的符文闪烁,龙气涌动不已,这是城隍府已经将阵法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