据她所知,15周引产虽然有大出血的风险,可是这个风险都是5%-10%左右而已,况且这里的医生都是霍氏高昂费用聘请的专家,大部分都是业内响当当的人物,如果是做这类手术的话压根不会严重到切除子宫。
那只能说有人不希望这个孩子来到这个世上,更是憎恨怀有孩子的于安安。
这类行为倒是挺像黎萃芝做得出来的。
可是她平时里虽然嚣张跋扈,内心却是胆小怕事,还特别怕霍英南。
按道理来说不会这么明目张胆的搞这些事情才对。
应该是一个她非常信任的人出的主意给她才会发生这一切的。
怪不得高血压说住院就住院。
敢情是在掩耳盗铃啊~
纪已站起身来,伸手按向一旁的按钮,麻药顺着点滴流入于安安体内,很快她便不再挣扎的昏睡过去。
……..
从医院出来时,天空飘落细雨,雨丝落在两旁的木干上,将层层叠叠的绿叶裹上一层雨霜。
纪已回到车上端坐良久,静谧的车厢仅剩均匀的呼吸声。
她摸出一根烟咬在嘴里,打火机点燃烟头,尼古丁的芳香终于换得她内心片刻平静。
此刻的心情不知如何概述才对。
当初结这个婚,无非是图个安生。
现在却是过成一地鸡毛的婚姻生活。
唉……怪不得别人总说婚姻是坟墓。
看来是个人都逃不过这些鸡零狗碎的事情啊!
纪已约莫在车上呆坐了半个多小时才缓缓的驱车离开医院朝金贸府驶去。
回到熟悉的卧室,她呈大字躺在床上,直勾勾地盯着天花板发呆。
脑海里一直浮现昨天那惊险的枪击画面。
这场意外确实是没预料到的。
然而泽塔想置她于死的态度很明确。
照这样看来,她躲在粤海市的事情很快也会暴露。
想着想着,困意与疲惫袭来。
纪已便沉沉睡去……
………
次日,晌午。
纪已虚弱的从床上爬起来,整个人都在持续着低烧状态,现在只感觉头重脚每一步都跟踩棉花似的。
拿起药箱来到浴室,对着镜子退去衣物,小心翼翼地掀开纱布,伤口似乎愈发的红肿发痒。
纪已拿起棉签蘸着外伤药一点点的抹在伤口上,瞬间火辣辣地灼烧感让她不免倒吸凉气。
处理完伤口后,她来到客厅坐下,巡视一圈这屋子里全新的家具家电,第一次觉得这间住了三年的房子原来这么宽敞。
宽敞到用空旷来形容也不为过。
经过上次水管修缮之后,整个一楼几乎是大翻新了一遍。
墙纸和木地板已然替换成了石英砂白漆墙面和大理石地板通铺。
偌大的客厅除了一张米白色的沙发还有电视墙那棵假绿植,放眼望去没有任何多余的东西了。
除了空旷,目前没有更多的词去形容了。
这时,刘婶提着菜篮慌慌张张跑进来,吞咽着嗓子眼说道:“少夫人~外面,外面围堵好多记者,他们说想采访您。”
纪已闻言拿出手机调出门口监控,只见十几个人全部堵在门口。
现场很是吵杂。
他们都是娱记的狗仔,如果说狗仔和记者的区别是什么,那大概就是责任不同。
记者大都肩负着沉重而光荣的使命,国内时事、事故现场、国外动乱,总能看见记者的身影。他们必须保证所报到事件的真实性,他们必须恪守公平,伸张正义。
狗仔们所报道的东西,总是难辨别真假,他们的肩上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