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台小妹热情的迎上来跟她打着招呼
纪已微笑点头回应,视线环视了一下布置出落成效的展厅。
“展期定了吗?”
“许老大定在下周三,邀请贴到时候会寄给您。或者纪姐有看上哪副作品吗?我给您提前留下?”
纪已摇摇头,虽说她也喜欢收集国画作品,但是她对于这种创新派的作品不是很感兴趣。
“纪老板没有喜欢的作品吗?鄙人给您推荐这幅山鸟归巢吧,收藏投资都是不二选择,我敢打保票一年后绝对翻这个数”
纪已闻声抬头看见许样站在楼梯拐角处一副昂鸠鸠的模样对着她比了一个‘八’的手势。
她随后眯着眼睛扫视一圈,目光瞟向不远处的那副山鸟归巢的作品,思量许久摇摇头嫌弃道:“它能翻两翻都算它祖上积德了,奸商果然是奸商,当我冤种忽悠呢?”
许样的小心机被识破,他不好意思地挠挠头,手插在卡其色的休闲裤兜里走了下来,“嘿嘿,果然您慧眼识珠”
前台小妹捂着嘴笑盈盈的跑掉了
“哎,你这丫头笑什么呢”,许样佯装生气的叉着腰呵斥道,眼看着自家员工小妹跑远了,立马转换一副狗腿的嘴脸双手合十对着纪已讨好道:“祖宗,我的小祖宗,我错了……我昨晚真不知道你喝那么多,要是知道给我十个胆我也不敢给您打那个电话是不是?”
纪已拎着小包环抱着双臂,鄙夷的上下打量这个狗腿的人,下意识的倒退两步跟他保持距离,“瞧你这幅不值钱的德性,你昨晚怎么知道我在酒吧的?”
‘地下酒吧’是她回国后的婚前产业,除了几个亲近的朋友并无其他人知晓。经过几年的努力,这个酒吧在粤海市站稳脚跟,成了本地许多吃喝玩乐的富二代聚集根据地之一。
许样一副小嫂子的模样,揪着她的袖摆扭捏着将近185的身体左右摇晃着,无辜地回答道:“我家阿姨送宵夜过来的时候,我遇到雷厉,他跟我说的”
雷厉是地下酒吧的台面上的挂名老板,也是跟随纪已好多年的手下,当年为了帮她争城西这块地的使用权得罪别人,某天夜里遭埋伏他一个人在十几个人中杀出重围拿下这块地管理使用权,但是脸上也被砍了一刀留下一道狰狞的伤疤。
纪已挑了挑眉,打趣道:“你俩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如果她没记错,许样和雷厉的关系就是猫和老鼠一样,但凡能见面就互掐,往往都是许样落败像只老鼠一样四处逃窜。
因此导致他多了一个叫“小老许”的名字。
许样咂了一下嘴,矢口否认,“谁跟他好了!”
纪已没有理会他,转身朝二楼办公室走去。
许样快步追上她,狗腿的哄道:“祖宗,您看下个月的投资款能不能….”
“不能,说没有就是没有”
“祖宗,您不能这样对我呀,您看我们画廊多少张嘴等着吃饭呢?您大人有大量原谅我好不好?”
“免谈”
一阵一阵哀嚎从楼上传来,前台小妹早就习以为常,无奈的摇摇头继续忙活剩余的收尾交接工作了。